找东西。
法国摄影师回来她身边,对她说“你先不要动,我让他们拿些道具过来。”
柳苇“”
听不懂,微笑好了。
柳苇笑了一下。
法国摄影师马上举起相机“再笑一次。”
这句不用翻也能懂,柳苇又笑了一次,对着镜头。
法国摄影师把镜头推得很近,连按好几下,他满足的说“你的笑容很美。”
他放下相机,对着她说“但是不太有感情,你笑的时候只是单纯在笑,一会儿可以再多给我一些感情吗”
柳苇“”
听不懂。
幸好法国摄影师知道他们之间语言不通,他去把翻译再拉回来。
翻译两边跑,口干舌燥,说“他说希望你能多一点感情。”
柳苇马上问“他需要什么样的感情”
翻译再问法国人。
法国人思考片刻,说“力量,你的力量。”
翻译再翻回来给她。
力量
她不懂。
力量有很多种。
哭泣的力量,愤怒的力量,快乐的力量。
她觉得还是法国人之前的话更好理解。
她问翻译“他要的力量是什么颜色的”
翻译“”
都跟颜色过不去是吧他完成这次工作后,搞不好就可以去当画家了。
法国人认真思考过后,说“更多的蓝色,坚定的蓝色,像大海一样美丽的蓝色。”
翻译如实翻过来,然后就看这个女孩子一脸的茫然。
他懂,他真的懂,他翻的时候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对法国人不够了解才会没翻清楚,或许这里不应该直择,应该意译只要他能搞懂这法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苇思考的时候,发现工作人员把很多东西堆在她的脚下。
揉成团的报纸,被剪坏的衣服,故意不放好的鞋子。
哦,她明白了。
法国人想要的是暴力的力量。
蓝色是指让她不必用外形上的暴力去应对,而应该是含在眼神或表情中的。
破坏欲。
柳苇重新坐好了,法国摄影师蹲在她面前,镜头对准她。
法国人“给我你的力量。”
她凝视着镜头,回忆自己拍夏日时的感觉,一个平静中透着疯狂的眼神就出现了。
我已经不在乎任何规则,没有什么能约束我了。
法国人拍得很开心。
拍完还去找路露献宝,因为路露刚才否决了他很多提议,似乎对他很不满意,法国人就有点紧张,害怕自己拍的再被否。
幸好这一次路露满意点头了。
路露对孔泽兰说“咱们家的孩子怎么拍都好看”
孔泽兰也点头“对,便宜这外国人了。”
给陆北旌用过的铜床也拖出来再利用了一回,不过为了跟上一组照片做出区别,这回铜床的床头放了巨大的靠枕,床上堆满衣服。
柳苇站在床尾。
法国人对她说“给我一点忧郁的颜色。”
翻译如实翻过来。
柳苇“”
床上堆满衣服,还有包包,让她忧郁
她穿着衬衣短裤站在床尾,思考了一下,两只手臂抱起来。
法国人拍了一张,不太满意,似乎觉得不太优秀。
他去找柳苇说“你的表演有些过于内敛了。”
柳苇“你想让我表现出的是对这些衣服的不屑吗还是不耐烦还是不想收拾的逃避”
翻译如实翻过去。
法国人一下子纠结起来了,他开始比划着努力跟她沟通。
法国人“我一般很少对模特说我需要她具体表现出什么,因为她的理解跟我的不同,这一点偏差,统常可以让模特拍出更好的照片。你对这个场面的理解是什么,你就怎么表现,好吗”
柳苇“我觉得这个场面很假,可以不要拍吗”
法国人一下子愣了,但他没有生气,而是认真跟她讨论“那你想拍什么样的场景呢你的老板希望你拍得像香奈儿一样好看,或许我们可以去街上拍不过那会很麻烦,会花很多钱,你的老板会愿意吗”
柳苇“我的老板的意思并不是想拍香奈儿,而是他想让你把我拍得好看,拍出更多面的我,而那些不同面孔的我,都要是很好看的。但是,你是一个法国人,你不是中国人,你可能无法理解我的好看是哪一面的,所以才说是香奈儿,这样你会更加容易套进去。”
法国人听了她的话,把相机放下,说“我虽然不是中国人,但是我很喜欢中国,我也很喜欢女人,你在我眼里当然是很美的,你不必怀疑这一点,我擅长欣赏不同国家的女人的美丽。我以为他想要奢侈品品牌的风格才这样拍你,如果只是要拍我眼中的美人,那么,我们换一种风格吧。你稍等一下。”
柳苇点点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