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所以这才准备在今天的作战中投入使用。
而在港口指挥应战的卢元龙看到那两艘身形庞大的战船在今天竟然来到了前排,而不是像前两天那样仅仅驻足于远处观战,便隐隐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过这两艘大船的船舷上虽然部署有密密麻麻的舰炮,但却没有像其他海汉战船那样全部开火,而是零零星星地开火,似乎是在进行某种试探。
卢元龙可不会简单地认为对方此举仅仅只是为了试探火力或者确认有效射程,他当年学习火炮战术是师从葡萄牙人,自然明白对手早就已经通过前两天的交战摸清了港区的炮台部署,也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时候慢慢腾腾地重复一遍。
他很快就明白了海汉军此举的目的何在,这两艘大船的开火频率虽低,但精准度却是大大胜过了前两天的炮战,总共还没开到十炮,便有一发炮弹准确命中了一处岸防炮台,将其中的火炮连同几名炮手一并给轰飞出去。很明显这大船的射击精准程度要高于前两日投入作战的那些战船,而对方在此之前所搜集到的战场信息,也是直到此时才开始真正派上用场。
由于前两天的火力侦察做得足够充分,两艘威严级战舰的炮击目标也是非常明确,从平户港港湾外围的炮台开始,用炮弹逐个点名。而且这两艘船的交战距离保持得非常好,不会将自己置于港口岸防火炮的交叉火力范围之内,海岸上可能就那么一两门炮的最大射程能够得着它们。岸防炮虽然有自身的优势,但在对手的小心应对之下却难以再发挥出前两日的威力了。
凭借着精确的计算和操控,这两艘船以每分钟一炮的速度,稳稳地对岸防炮台进行收割。虽然推进速度慢,但进展却是肉眼可见,而卢元龙眼见岸上的炮台被对方精准打击,却根本拿不出反击的办法,当下也暗暗感到绝望。
卢元龙想起当年十八芝在澎湖应战海汉军和许家军的时候,也是类似的情形,虽然兄弟们都有拼死一战的决心,但在对手的火力打击面前却无力反击,最终一步一步陷入到绝望的境地中。
“集合农兵,如果敌军想在平户港登陆,那必须拼死阻止他们”卢元龙心知岸防炮台被对方解决大概只是时间问题,而藩军的精锐几乎都被调去了城南防线,他现在手头只有驻守港区的百余名炮兵和田川介留给他的一千余名农兵可用,如果对手要在港口强行登陆,那说不得也只能把手下这些人全都拉出去拼命了,虽然这仅仅只算是聊胜于无的抵抗措施。
卢元龙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信心,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听到海陆交战的隆隆炮声,就已经两股战战,脸色煞白了,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拿着手里的竹枪和柴刀去跟敌人拼命。一旦敌人在平户港登陆,这些农兵很有可能会直接一哄而散,哪怕就是派出督战队押着他们也未必奏效了。
不过对手的行动却实在是难以预料,打掉了五六个炮台之后,那两艘战船竟然慢慢悠悠地主动脱离了战场。卢元龙只能猜测这或许是对方需要补充弹药,所以才会主动后撤。不过他也丝毫不敢大意,赶紧命人清点岸防工事的损失,向发生人员伤亡但火炮还能继续用的炮台补充人手。
此时港口的岸防炮台仅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火炮还能勉强作战,卢元龙知道这个时候敌军舰队只消一拥而上施展强攻,己方也很难阻止他们登陆了。
而此时特战团的先头部队刚刚达到城南防线附近,孙真从望远镜中确认了前方的敌军防线状况,颇为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防御部署显然极为仓促,只能依托于城区外围的民房来建立防线。一部分民房之间有用泥土和各种杂物堆砌起来的工事,而来不及筑起工事的那些空隙处,对方就仅仅只是用竹木制成的拒马封住去路。
虽然海汉军在大野村一线建立的阵地也大量使用了竹木拒马作为防御工事的一部分,但部署方式却是与这平户藩军有着明显的差异。海汉军在竹木工事后方筑起胸墙挖出堑壕,将步兵部署其中,既有掩体又能对被竹木工事挡下的敌人进行射击,这种战术与防御工事相互相成的作战体系,正是平户藩军所缺乏的特质。
不过孙真倒也没有因此而大意,他很明白自己的任务不仅仅是击败对手,还要做到以尽可能小的代价达成作战目标。对手的实力有限,那就更不能出现大的伤亡,否则也太对不起特战团的王牌局名号。
孙真用望远镜仔细查看了这条防线,还是找到了几处隐蔽得不算太好的火炮炮位,看样子对手是安了心要在这里跟己方碰一碰了。
既然对手在防线上部署了火炮,孙真就没有急于发动攻势了,而是耐心等待后面的野战炮到位。陆上的火炮对战,他还从未见过能有谁跟海汉军掰手腕,这平户藩军既然有心要挑战一下难度,那就顺便给炮兵部队一个发挥的机会好了。
孙真眼中的战功,在田川介看来却是手头为数不多可用的手段了。如果这道防线还是挡不下对手,那么防线后方无法设防的平户城区可就完全落入敌人之手了。田川介很想让自己增加一点信心,但他看到敌军刚刚在远处冒头就又停了下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