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正在经历的状态一样。
执委会将刚刚打下来的辽东领土交给沙喜,让军队为辽东的开发保驾护航,但具体的开发过程,就不可能像距离海南比较近的南方殖民地那样得到诸多支持,包括人力资源在内的很多困难只能由沙喜自行解决。他既是这个地方的管理者,同时也是经营者,需要承担相当大一部分的开发投入,但如果两三年之后地方上开始有了经济收获,那他也将会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如果今后经营得好,甚至可以将自己在这里的权力传承到家族后人手中。
当然了,如果沙喜在这里经营不善,一两年后依然不见起色,那么执委会大概也不会有更多的耐心等着沙喜慢慢折腾下去,肯定会另行选拔人员将他替换掉。想在海外殖民地当土皇帝可以,但能力和忠诚度都必须得到执委会的认可才行。
沙喜见陈一鑫沉默不语,心知自己的话或许触动到他的某根神经了,当下继续说道“我走的这个路线只适合我自己的情况,对你来说肯定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你们带兵打仗,在一个地方待不长,也没有多少机会在地方上经营。除非是自己愿意从一线退下来,像乔志亚、石迪文那样,干脆就坐镇某个地方不走了,慢慢由军界转入政界,那也算是殊途同归,走上我现在这条路。当然了,他们的个人能力本来就很强,走得比我要顺多了。”
陈一鑫这才应声道“沙哥你说得有道理,人总得为将来打算。其实我也拿自己的钱在南方投了一些种植园,准备慢慢把老婆家一些靠得住的亲戚送到南方去打理生意。不过下一代的事情,现在还很难看清楚,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这些当军人的,可能后面的十年二十年都在重复现在的生活状态,带着部队南征北战,等孩子长大了,多半也是参军入伍,走父辈能给他们遮荫的路。”
沙喜拿起酒瓶替陈一鑫面前的酒杯满上,又慢慢给自己斟了一杯,放下酒瓶后才接话道“其实现在走你这个路子的人很多,毕竟种植园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肯砸钱,要不了几年就能回本,收益期又长,十年二十年后都还能从中获利。不过像你这样的投资其实也很盲目,基本上听说哪里有新的种植园项目,接着就把钱投下去了,可能连种植园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连地契都是存在三亚,进出的资金也全是委托给银行在代管。收益是不错,但比起自己经营就差得远了。既然你已经想到了把老婆家的亲戚派去经营种植园,那我给你个建议,南边继续投,北边也别忽视,分散投资才能降低风险。”
陈一鑫听他意有所指,便主动问道“沙哥的意思是在辽东这边投资”
沙喜点点头道“都是投资,你在这里投种植园,至少开发初期还可以自己盯一段时间,土地好坏,面积够不够数目,雇的工人是不是老实勤快,这些东西你能亲眼见到,比起毛都没见过一根的南方种植园是不是要稳当得多”
陈一鑫听得微微有些心动,继续问道“沙哥对这边的开发有什么规划吗”
沙喜心说就怕你没兴趣知道,当下便主动介绍道“农业部的高欢这次跟着我一起来的辽东,你前两天也见过了。他是袁老爷子的亲传弟子,虽然不太喜欢社交,性子有点闷,但搞农业项目那真是一把好手。辽东这边的农业开发计划,都是他作的策划,农林牧副渔,全都有具体的项目,技术方面有绝对的保障,差的无非就是资金和人力了。我虽然有点闲钱,但这地方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我顶多能吃下来十分之一就了不得了。但外面的投机商人我也不想过早放进来,这些家伙在南方圈地圈习惯了,放进来肯定三两下就把地全给要了,今后想照顾自己人都不太方便。陈老弟要是有兴趣,回头我再让高欢给你详细介绍介绍,照顾你总比便宜了外人要好。”
陈一鑫道“既然是好事,那沙哥要照顾的大概也不止我一个人吧”
沙喜点头道“你既然问了,我也不瞒你。这次从三亚来辽东的几名高官,除了高欢现在在旅顺堡待着,白克思、刘山夏、张广都去了前线,你应该也已经见过他们了。这几位都已经跟我打过招呼,辽东的农业开发项目要算他们一份的。”
这几人来辽东的使命并不是像沙喜一样长驻,白克思是代表兵工部门押送新式装备,并检验实际战果。刘山夏是负责指导辽东的基建事务,当然其工作重点就是金州地峡的那道防线的改建工程。而张广的使命则是调试沿途各个殖民地的通信设备,并在辽东半岛设立覆盖黄渤海及辽东的区域通信中心。
这些人在三亚消息灵通,知道新纳入海汉版图的殖民地都有极大的开发潜力,越早投资圈地就越划算,因此也都给沙喜打过招呼,出资占股。不过白克思等人根基都在南方,在这里除了出钱之外,也难以对辽东的开发建设起到多大的实际推动作用。哪怕白克思贵为执委,也不能在这里对仍然属于军方代管的事务指手划脚。
正因为如此,沙喜才需要在军中寻找合作伙伴,而在这些将领中年纪最小又恰好跟沙喜有过共事经历的陈一鑫,无疑就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前方战事告一段落之后,钱天敦便把陈一鑫调回旅顺,这倒是让沙喜如同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