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在指向他所猜测的这个结论。如果对方长得难看一些,他可能已经让孙真把人抓起来了。
“这些都是小女子自己的东西”马玉玲心中十分委屈,但她也料到了对方可能会对此产生的猜测,因此语气并不十分坚定,因为她一时间还没想到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你的东西”陈一鑫嗤笑一声道“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
马玉玲哭哭啼啼地应道“这些饰物都是小女子亲手挑选的式样,那对金镯子上雕的图案是莲花,檀香扇上的桃花图是小女子自己所画还有那支笔,是爹爹托人从浙江带回,送给小女子及笄之年的礼物,一直都舍不得用,连笔头上的胶都没化开。”
陈一鑫一对东西,倒也说得丝毫不差,不过他仍是不敢大意,又追问道“那这包裹里的衣物,各是什么颜色,什么料子,你可说得出来”
他心想若对方是盗贼,总不至于连这打包带走的衣服都一件一件仔细看过,如果不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肯定是对不上号的。
但陈一鑫这回是真的错了,马玉玲离家出走前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挑挑捡捡了大半夜,带走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又怎么会不记得。当下便如数家珍一般,将包裹里的衣物式样布料说了一遍,只略去了几件亵衣不提。
这下就轮到陈一鑫傻眼了,马玉玲所说的情况完全属实,半点错漏都没有,而且女兵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检视的时候发现,这些衣服的确是与马玉玲的身材相符。如果要硬说她是比照着自己身材偷衣服的女贼,陈一鑫也觉得似乎有点强词夺理,这么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最关键的是,马玉玲此时已经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这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让陈一鑫实在开不了口再说一些伤人的狠话。
马玉玲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为了逃婚离家出走,结果一出门就诸多不顺,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避雪,却发现自己是意外闯进了军营,而且还被人当作了偷东西的女贼看待。这种冤枉是她以前从未蒙受过的委屈,如今周围却根本不会有人替她说话,她想想自己接下来可能会被当作贼人关入大牢,家人也根本找不到自己,这眼泪就如决堤一般止不住了。
“行了行了,你先别哭”陈一鑫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小姑娘,当下只能让女兵帮她把行李先收起来,然后带她去吃点热食。在陈一鑫的认知中,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吃点东西,算是缓解情绪的一个有效手段,虽然当下的情况不一定对路,但也只能先试试了。
女兵带走了马玉玲,陈一鑫沉着脸将孙真叫到跟前,向他询问事情经过。刚才自己这番自作聪明险些就地翻车,这么多属下可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是怎么把一个小姑娘给弄哭的,现在也只能想办法尽力挽回这种不好的影响了。
孙真也知道自己这个无意的举动险些害得上司丢脸,当下也不敢隐瞒,把之前在矿场外看门的几个后生也找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将马玉玲出现的全过程补充清楚。
“难道真是我误判了”陈一鑫突然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生活经验在这件事情上面一点都没能起到该有的作用,反而成了引导他产生误判的罪魁祸首。如果因此而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小姑娘,那他的确会在心中感到过意不去。他本来就是正义感比较重的人,否则也不会对这种不相干的小事过问得如此清楚,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不安。
除此之外,陈一鑫也仍然觉得这小姑娘独身出远门的行为有悖常理,这其中必然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回想刚才的情形,如果只是因为言语上受了冤枉,那这小姑娘哭得似乎也太夸张了一些。陈一鑫虽然不太懂小姑娘的心思,但既然这事已经摆在面前了,不能就此逃避了事,还是要把事情理个明白才行。
在问过了孙真等人之后,陈一鑫便将操练队列的任务交给了下属军官,自己径直去了营区旁边的军官食堂。刚才他给女兵下的命令,就是让其先把小姑娘带到这边来吃饭。
走到食堂门口,他已经看到了小姑娘坐在桌边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回头对几名随从吩咐道“你们就在门口等着。”
之所以把随从留在门口,陈一鑫也是担心等下跟小姑娘谈话再次翻车,让自己下属又看了笑话。进去之后,女兵首先看到他,连忙起来敬礼道“首长好”
陈一鑫见小姑娘面前已经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当下点点头道“我有话跟她说,你先到门口等着。”
陈一鑫还没坐下来,厨子听到声音已经出来了“首长,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陈一鑫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去。”
陈一鑫遣走厨子,这才拉开椅子在马玉玲对面坐下来,见她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稍稍放下心来,指了指她面前的大碗道“刚才这一通哭,哭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马玉玲没有动筷子,可怜巴巴地问道“军爷,这里每个人都对你毕恭毕敬,想来你的官位一定很高吧”
陈一鑫干咳一声道“其实我就是个小军官而已,没什么官位不官位的。”
马玉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