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憋着一股劲要好好表现一番。
荒庙方向的战火率先打响,土匪并没有冒然冲击地势开阔的正面大门,而是首先尝试了从大殿侧后方发动攻势,然而从断壁残垣中不断射出的冷枪却让尝试接近大殿的土匪们一一倒在了十丈开外的地方,对手武器所发射的弹丸连一寸厚的木制盾牌都挡不住,而己方弓箭手展开的反击却很难找到明确的目标,只能指望正从林间靠手拉肩扛弄到前线的两门土炮来开路了。
不得不说甘强在战略的选择上犯了极大的错误,他已经意识到海汉的远程杀伤火力极强,但拉开交战距离与对手以远程攻击武器交手却极为不明智,如果他狠下心来要求手下发动亡命冲锋,从四下里一拥而上,那么躲在大殿里这三十来支枪顶多只有发射两三轮的机会,就会被冲破防线。而一旦将交战距离缩短到白刃战,海汉的单兵战力优势就会被兵力差距给盖住了。
孙真等人的马队在山沟中缓缓前行时,距离他们大约两三百米的山坡上,高桥南正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地形。他所率领的两个连在昨天入夜前就已经抵达磁山,并且派出了几支侦察小分队连夜进入山中潜伏。今天孙真这队人从古现镇出发的时候,高桥南便先行率领部队进入了磁山,而他的手下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已经在山里拔掉了几拨万家军安排的暗哨从山外到陈家沟沿途的几处要害地点都在昨天半夜便被海汉侦察兵先行占领,这些土匪等到早上才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不得不说甘强行事已经算是很小心了,考虑到了提前派人监视进山的通道,以防海汉这边不按套路出牌。但可惜海汉的套路太深,甘强会用的手段,高桥南都已经提前想到并且采取了有效的反制措施,根本是防不胜防。在临战经验这方面,甘强这种土匪头子远远比不了跟多个国家正规军和各种民间武装交过手的高桥南,尽管他占有地利之优,但在硬实力上依然还是处于明显下风。只是甘强陷得太深,就算明知不敌,也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了。
“营长,那几个俘虏都很嘴硬,拒不配合,要不要用些手段”
高桥南听到部下的请示,当即转身道“敌情当前,哪有时间慢慢跟他们磨蹭算了,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甘强派出来充当前哨的这些人算是他手下的干将了,心理素质倒是比甘升要好得多,明知自己被俘之后或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吃了一顿拳脚之后依然不肯松口吐露万家军在山中的部署情况。照理说这种状况就该果断对俘虏上大刑了,不过高桥南亲自带队指挥,下边的人自然是要向他通报一声,免得弄出人命了不好交差。
高桥南来到林间,被俘的七人都分别被五花大绑在树干上,其中好几人头脸身上都有清晰可见的血迹,想来是被抓获的时候吃了苦头。高桥南慢慢从这些人面前走过,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其中有人对他怒目而视,也有人刻意回避与他对视,倒是没有任何一人开口向他求饶。
“既然各位都这么要强,那我也不折腾各位了。敬大家是条汉子,便由我亲手送各位上路”高桥南冷冷地说道“拿我的刀来”
高桥南现在率部出战基本都是指挥为主,已经很少亲自上阵厮杀,他的随身武器早就从武士刀换成了归化籍高级军官标配的转轮手枪,所以这佩刀也是由随从替他背着,更多的时候是作为个人身份的象征而非战斗武器了。
高桥南甚至没有给这些俘虏留出太多的思考时间,便指了其中两人吩咐道“把这两个先放下来”
适才高桥南扫视众人,这两人便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目露凶光,看起来像是悍不畏死之徒,高桥南就想好了选他们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当下便有高桥南的亲兵上前将这两人从树上解开来,用手铐将其反铐住,然后一踢膝盖弯让其跪倒在地,两人从后面按住肩膀,使其无法挣扎。这些人跟随在高桥南身边已久,一听命令便知道高桥南的意图,不需他吩咐便已经将人按在了地上。
高桥南从刀鞘中缓缓抽出长刀,在空中虚劈了两下,沉声说道“各位今日命陨此地,要怪便怪你们当家的太没本事,只能派你们出来送死不过各位也不必太难过,稍后在黄泉路上,甘强便可以跟你们会合了有什么恩怨,你们下去了慢慢再算吧”
高桥南走到其中一人身侧,缓缓举起手中的刀,旁边两名手下用力将其手臂从背后往上扳,使其头颈伸到一个适合下刀的角度。那人犹自不服,还想大声叫骂,可惜只骂出两个字,连声音都还没提上去,高桥南手里的刀便劈下来了,噗地一声闷响便从颈项间切了过去,一颗头颅径直掉在地上,嘴还在一张一张地叫骂,但却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颈项间冲出的鲜血喷出数尺远,林间的空气立刻便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高桥南砍下第一人的脑袋后,面无表情地提着刀又走到第二人身侧,那人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晚了”高桥南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毫不留情地一刀劈下,鲜血喷涌而出,立时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这当众斩首的视觉冲击力无疑是非常大的,绑在树上的几名俘虏被强迫围观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