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本正经地辩解道“这也都是工作需要,又不是我个人的私心。”
但实际状况并没有他们此时所想的这么乐观,就在开完碰头会的当天,刚刚抵达舟山不久的马群中就开始出现了零星的病情。哈鲁恭认为这应该只是马匹对于本地的气候和草料有些水土不服的表现,但也丝毫不敢大意,为了避免疫病传播的可能性,所有发现状况异常的马匹全部被牵出来进行单独饲养,并且一对一配备了人员持续观察。
穿越团体中并没有专业的兽医,骑兵营的马匹也都是靠哈鲁恭过去养马的经验在进行照料,对于马匹生病的状况,哈鲁恭其实也没什么独门秘方,只能将伙食开好些,指望马能通过进食和休息慢慢自我治愈。
以现在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芝罘岛方圆五十里之内驻扎的明军也就顶多四五百人的规模,即便加上当地的民间武装也不会过千,对付这种程度的外部威胁,需要用到骑兵上阵的可能性其实不大。当然了,作为这个时代最强的陆上机动武装部队,钱天敦也不会否认骑兵存在的必要性,而且胶东地区平原地形广阔,如果海汉军要远离据点深入内陆地区活动,那么骑兵的确拥有着无可替代的优势。不过在北上初期,这支军费预算比特战营还高的精锐部队大概只能执行一些侦查、监视、传讯之类的简单任务,暂时还不会有在战场上担当主角的机会。
但钱天敦也明白,国防部不惜耗费巨资将这支建制规模不大的骑兵部队用海运的方式送去胶东半岛,可不止是为了让其给友军部队打打下手就完事。趁着目前需要面对的对手还不算强大,早些让骑兵在当地适应北方地区的气候,操演一些野外的作战套路,为今后骑兵扩军做准备,这才是如此劳师动众千里调兵的真正目的。
哈鲁恭下船之后与众人打完招呼,便又回到了船边,指挥士兵和码头民工搭建跳板,小心翼翼地将船上的战马一匹匹地牵下来。这些战马在海上一路颠簸几千里,精神状态显然也不是太好,有一些在走下跳板时甚至有脚下发软的迹象,让爱马如命的哈鲁恭好是心疼。
“这老哈服侍马简直跟服侍儿子一样了”王汤姆看着哈鲁恭在码头上跑前跑后大呼小叫地指挥,忍不住调侃道“带牲口比我们带兵打仗还紧张。”
孙长弥道“这算不错了,你是没见着他出发前给我们海运部提要求的时候,这运马的船既要讲究通风,又要给马匹保证足够大的空间,还要便于清理打扫,一直盯着我们把船按他的要求改造好。另外途中还得不定期靠岸,给这些马补充新鲜草料。这些马一路上吃的粮草比人起码多二十倍,而且老哈还要讲究什么营养搭配,每天喂食都是现配制的饲料。光是运这些马和所需的各种饲料,就占了满满六艘船。喏,你看旁边那艘船卸下来的麻袋,堆得跟山一样,装的全是给马吃的豆子。”
“看样子我们北上的时间可能还得延后几天了。”钱天敦若有所思道“这些战马的状态如果不调养好,老哈估计也没法安心北上了。”
从舟山去往胶东半岛的目的地还需数日航程,假如不将这些战马的身体状态稍稍调养得好一些,那去到当地之后估计所需的恢复期会更长。在舟山这里进行短暂的休整,对哈鲁恭的骑兵营来说也是非常必要的恢复措施。只是这样一来,整个大部队的行程或许就要因此而受到影响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批船队抵达舟山的天之内,原驻岛部队将与新来的接班友军完成防务交接,然后庞大的船队就会从舟山出发北上。但这个安排能不能按时实施,现在又因为骑兵营而多出了一个变数,如果哈鲁恭认为战马的状态不足以承受这趟航程所带来的折腾,那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勉强上路。
对于这支骑兵部队的到来,以特战营为主体的舟山本地驻军也同样充满了好奇心。常年在海外驻防的特战营与一直驻扎在海南岛上的骑兵部队在过去并没有什么交集,看着一匹匹的高头大马下到码头上,也不免有些羡慕友军的风光。不过作为海汉公认的王牌军,特战营的战士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矜持,并没有凑过去作近距离围观。
为了迎接这支骑兵部队在舟山岛的短暂中转期,半个月前岛上就已经组织人手搭建了数间马棚,并且还提前做好了基本的消毒处理。当时进出港区的大明客商看到,还以为海汉人要开始做牲畜买卖,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个商机,纷纷找商务部打听过此事。
孙长弥听了钱天敦等人的讲述之后,只是笑着摇头道“等老哈去看过马棚之后,肯定会挑出不少毛病,你们最好先把人手准备好,等他挑毛病的时候好马上采取整改措施。”
果然哈鲁恭没有让人失望,在看过本地准备的马棚之后,立刻噼里啪啦给出了七八条整改意见。王汤姆不禁苦笑道“老哈,你这些马的确是宝贝,但也只是在这里临时中转一下,要不要搞得这么复杂”
哈鲁恭正色道“汤姆,这不是我故意挑刺,你想想看,目前我们的战马都是在海南岛进行繁育,今后要运到北方,都得在舟山这里完成中转。既然已经建了马棚,那就不要再把它当做临时设施了。我们在这些固定设施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