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又不像军中对每人每日消耗粮草数目有着明确的规定,这样去作推测必定会存在较大的误差。”高桥南对于龚十七提出的办法并不是很感冒。
“是会有误差,但也不会如想象的那样大,而且这是在城市里,跟战场上的情况不一样,我们可以想办法得到更准确的信息。”龚十七倒是有备而来,向高桥南解释道“像这样的宅院,居住的人口较多,一般都会有米商菜贩无需他们亲自出去采买食材。我们只需找到向其食材的商贩,顶多花些银子,就可从其口中得到更详尽的信息了。我已经着人去打听消息,想必很快就能弄清我们想知道的状况了。”
高桥南这下才算服气,竖起大拇指道“难怪首长常说玩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在下今天算是见识了”
“龚兄,你的意思是打算将计就计,把廖训引出杭州再对其下手”
当晚杭州城内,龚十七又再次约见了高桥南,向他通报了今天在成丰行所发生的意外状况。高桥南听完之后,已经隐约猜到龚十七的打算,便向他提问求证。
“不错,如果能设法让廖训自投罗网,我们在杭州城的行动也可省去不少麻烦。”龚十七点头承认了高桥南的猜测“而且我看他的架势,这处心积虑对付我们的计划恐怕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就是在等这么一个契机能把人送进舟山岛。他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找到成丰行,想送上岛的估计也不是普通的探子。”
高桥南对此也很认同“要不是阴差阳错正好找到成丰行头上,他策划这事说不定还就真把我们瞒过去了。”
“说实话这次的确是我们运气好,但移民措施存在的安全漏洞,如今还是慢慢显现出来了”龚十七不无感叹地说道“这事得尽快向指挥部汇报才行”
由于海汉自身一直处于急速发展的状态,对人口特别是劳动力的需求几乎从未停止过,但海汉本身负责移民工作的人员数量也很有限,所以只能集中部署在引入移民较为集中的区域和岗位上。海汉在占领舟山之后,从大明引进移民的主要方向依然是来自北方的胶东半岛地区,而江浙由于相对比较富庶安定,能从各个州府引入的移民大多都是零零星星的状况,能一次组织起百八十人就算多的了。所以民政部门为了省时省力,将组织移民的工作都外包给了各州府的牙行中介机构,只对接收阶段的审查进行把控。
这中间所存在的安全漏洞,民政部门清楚,安全部门也清楚,但之前在南方都一直如此运作,也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大家也就各自保持默契把这套做法延续了下来。但此次杭州行动之后,这方面的规矩怕是要改一改了,否则等什么时候在舟山岛上出了刺杀事件再来追究责任,那相关人员的罪责可就大了。
高桥南道“那城内的行动,还是照之前的计划继续推进”
龚十七道“原本我是打算在入夜后率队袭击目标人物的住所,但我们现有的条件只能完成外部环境侦查,却来不及弄清其住所内部的状况,所以行动风险还是很大。我一直在考虑如何能设计一个把握更大的行动方案,直到今天才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愿闻其详。”高桥南一听也来了兴趣。他们到杭州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高桥南负责在城内侦查目标人物的日常活动状况,也因此充分感受到了这次行动的难度。
行动小组的几个目标白天都是在衙门里坐堂办公,显然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进去行凶。而要在夜间对其住所动手,行动小组就得在天黑之前进入所在的街区潜伏下来,动手后还要赶在天亮前第一时间出城才能保证安全脱身。这期间的时间跨度长达一夜,中间所存在的不可控变数也实在太多,行动所需承担的风险相当大,搞不好整队人都得陷在城中。
龚十七和高桥南虽然都是不怕死的凶悍之徒,但也不想在行动中承担无谓的风险,何况这次参加行动的全是从安全部和特战营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任何的人员折损对他们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严重损失。如果能找到一个相对风险可控的办法来达成预定目标,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龚十七道“根据我们目前所知,这廖训与于平风、郭正二人狼狈为奸,这一年来由杭州府发出的各种针对海汉的公文,几乎都是由他们所炮制。我刚才便在想,若是能够设法控制住廖训,是否能通过他将另外两人骗出来,只要能使其进入某个由我们掌控的场所,这下手的难度就会成倍降低了。”
“但你想控制廖训为我们所用,这难度可不小啊”高桥南斟酌道“这家伙跟我们折腾了一年了,看样子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硬派,就算抓着了也未必肯向我们降服。”
“你说的问题的确存在,所以对付他这种人,也不能墨守成规,该用上非常手段的时候就得用,一切以完成任务为前提。”龚十七对此倒是显得颇有自信“在下至少能想出十七八种办法,让这廖训到时候对我们俯首称臣”
高桥南虽然不知道龚十七所说这些办法的具体内容,但安全部做的事情大部分都见不得光,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招数,而他是习惯了战场上明刀明枪的较量,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