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来尝试一下将他抢回去。再说这伙人在这里扎下根来,对他们已经无异于入侵了,不把对方逐出这片山区肯定是无法安心的。
白克思这时候也已经让民工停止施工,他自己来到摩根身边,低声问道“等下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人都留下来,死活不论。”摩根的语气非常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对手逐渐接近而有所动摇。
“这会不会太那什么了一点”白克思也料到此事不能善终,但没想到摩根居然已经下了如此之大的决心。他常年都在三亚待着,虽然身为兵工部门的负责人,但其实极少有真正接触军队执行作战任务的机会,杀戮这种手段平时听到是一码事,但亲眼看到执行又是另一码事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能接受。
摩根听到他口气犹豫,也猜到他心头所想,当下便解释道“老白,从上午出事到这批土人出现,前后就三个小时。他们能这么快搬来救兵,很可能是就我说过的后龙溪上游的那个部落。距离我们的营地这么近,而且表现出的态度也毫不友善,我们肯定得动手清理掉这个部落,才能让油田安心搞生产。现在多解决几个,回头我们去抄他老窝的时候就少费些力气。”
白克思道“我们这里就一连人,说多不多,还分兵去抄他们老窝”
摩根应道“当然不是现在,至少要抓到几个活口,问清部落状况再说。”
白克思笑道“别又像之前抓的土人一样,审来审去也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见林中土人距离自家防线已经不到百米,摩根便示意噤声,让白克思退到后面安全地带去观战。白克思自知留下来也无助于摩根御敌,当下便依言退后,与田叶友、刘山夏一同观战。
摩根在部署防御工事的时候就结合了这里的地形,虽然规划的营地宽约一里,但如果土人想从正面冲营,其实也就只有两处通往营内的通道。其他地段不是牵着铁丝网就是有壕沟,较为平坦的地方则布置着鹿砦和拒马,留给对手发动攻势的区域集中在宽约十来米的两处通道,同时也是防线上火力最为集中的地方。
这些土人大概也是在林子里反复观察,寻找海汉营地的漏洞,但可惜的是他们所拥有的技能仅仅只是猎杀野兽,并没有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虽然也察觉到这营地危机四伏,但还是慢慢悠悠地摸了过来。
这两条进出营地的通道外早被海汉军有意识地清理出了一片区域,虽然跨度不过十几米,但对于隐藏在灌木树丛后面的步兵来说,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们完成起身、瞄准、开枪的一整套战术动作了。
随着土人越来越近,摩根已经能看到他们脸上用颜料画出的白色纹饰,以及腰间挂着的鹿角匕首了。前面开路的几名土人已经张弓搭箭,四处张望,摩根毫不怀疑他们只要听到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射出手里的箭。摩根大致估算了一下数目,此时走出林子的土人战士约莫已有五十来人,林子里是否有人断后还难以判断。不过已经现身出来的这批人,摩根是打算要将其一网打尽了。
眼见这些土人已经进入火力覆盖的范围,摩根果断吹响了铜哨。随着尖利的哨声响起,林间伸出了成排的枪杆,对准在营地外不知所措的土人开火。噼里啪啦一阵作响之后,头排开火的士兵退下装弹,第二排士兵上前瞄准开火。这套战术动作对每一名士兵来说都曾成百上千次地练习过,驾轻就熟的程度几乎不亚于吃饭穿衣。而这个距离上也不需要太精准的观瞄,密集的火力已足以弥补这个环节的不足。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场完全一边倒的杀戮,打头的几名土人根本就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就已经被营地中射出的子弹打成了筛子。而其后的土人战士虽然试图进行反击,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敌人的准确位置,而且也不明白林中敌人这种发出巨大声响的武器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能隔空杀伤自己的同伴。除了盲目地向对面射出箭矢,抛出长矛,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出更为有效的反击方法。
但这种依靠冷兵器的远程盲射显然不可能与稳定在一分钟四发齐射的海汉陆军相对抗,仅仅只是片刻工夫,这已经摸到海汉营地门前的数十名土人就已经大半中弹倒地,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有几个想回头逃进林子里的土人,也全都倒在了狙击手的枪下。按照摩根在开战前的安排,他手下这些狙击手就是专门负责截杀那些试图逃走的人,而士兵们也用准确的击杀来很好地回报了摩根的信任。
在大部分人倒下之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终于发现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办法就是伏地不起,只是要趴在同伴们的血泊之中保命,对这些曾经叱咤林间的土人战士来说,也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海汉营地外已经看不到还有人站着的时候,军官们才终于下令停止射击。血腥味混杂着硝烟味弥漫在林间,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在狙击手的掩护之下,一队士兵慢慢走出营地,开始对外面倒了一地的敌人进行清理。摩根见大势已定,没有急于去营地外查看战果,而是先查问己方的伤亡状况。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