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发生。”颜楚杰可没陶东来的城府深,当下便展开了反击“只要你让阮氏献城投降,那我们可以保他一家老小的人身安全,这样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杀戮,你说好不好”
恩里克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去安南当和平使者游说这几家放下武器那怎么可能做得到,这可不是赔钱道歉就能解决的纠纷,而是争夺一国政权的战争,不管是南是北,当权者都肯定不会放弃手中掌握的权力即便为此要付出成千上万的性命,在当权者看来也在所不惜。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别指望靠着嘴皮子就能拿回来”颜楚杰看着恩里克吃瘪的样子,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忘再奚落他一句。
恩里克听到这句话也恍然大悟,为何海汉人的态度如此的强硬,那终究还是因为他们手中所掌握的武力。如果南越在战场上能够有好的表现,那葡萄牙人居中调停,或许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海汉民团的战力明显要超过南越军队一大截,想单纯地指望谈判桌上的调停来阻挡海汉人的攻势,的确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一些。
恩里克又看了一眼正在缓缓驶离码头的海汉战船,水手船员们在船舷边站成了一排,举起右手向码头上的送行队伍敬海汉军礼,而送行的民众也报以热烈的欢呼声。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支出征远行的舰队,倒像是普通的出海巡逻而已,恩里克也明白,这是本地民众对海汉民团的战力有极高的信心,因为这支部队自成立以来,便从未打过败仗。而民团在半年之前的那次参战,最终为胜利港赢来了大量的战争红利,如今再战南越,民众肯定都对胜利的结果确信无疑。
“难道这一切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恩里克十分沮丧地说道。
“或许有,但那并不是我们想要的。”陶东来望着远去的帆影,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在海汉部队出动的十天之前,北越军队已经开始按照事前的约定,在争江横山一线作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数以千计的北越部队补充到各处关卡,这也引起了南越军的警惕。为了防止北越军突破这条防线,南越军开始调动广平、广治两省的军队向北集结。南越甚至还专门调了五千人的部队,驻扎在上次被海汉民团从海上偷袭的洞海,以防运往前线的辎重粮草又受到敌人的破坏。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对手根本就没打洞海的主意,而是将目标定在了远离交战区的南越腹地。
就在海军部队从胜利港出发的同一天,在永安港集结完毕的黑土港特战部队也登船南下。从永安港到会安,与胜利港到会安的航程几乎是一样,因此双方便约定了直接在会安碰头,而不需要让大本营出发的船队再到北边去转上一圈。
一月的那场战争结束之后,黑土港特战连因为在战斗中的优异表现而受到了嘉奖,军委也给钱天敦提出的扩军方案开了绿灯。经过半年之后,黑土港特战部队已经从一个加强连的编制,变成了三个加强连。如果不是北越这边的炮兵数量严重不足,钱天敦其实很想再加上一个炮兵连的编制,从而将特战部队升级到营级单位。
目前的特战部队兵源仍然是以北越移民为主,士兵中超过八成都是安南出身。这支部队的驻训地并不在黑土港,而是在与涂山半岛隔海相望的吉婆岛上。这支部队的训练环境相比大本营要艰苦得多,而相应的野外生存战斗能力也强出许多。但相比大本营而言,这支部队的作战机会却要少得多。
军委在大陆地区的几次军事行动,都是从大本营调拨部队参与,而黑土港这边因为距离实在太遥远,基本都没份。南边的对手虽弱,但没有执委会的直接命令,钱天敦也不敢带着部队南下自行开战。至于说北部湾里的零星海盗,则是早就被特战连清了个精光,如今从黑土港到大明这边的廉州府、雷州府,都不再有海盗出现。
因此这次有了新的作战机会出现,钱天敦也是格外的重视,提前一个多月便开始进行特训。在七月的侦察行动回来之后,钱天敦还利用手头的资料,在永安港建了一个简易的训练场,模拟攻入会安之后的巷战。有了军工部门的新式短筒滑膛霰弹枪,特战部队也是如虎添翼,就等着南下之后大干一场了。
八月二日,在海上兜了一个大圈子的钱天敦终于等来了大本营的主力船队。两支船队在距离会安约四十海里的外海会合,然后钱天敦乘坐交通小艇登上了这次行动的旗舰“探险号”。
具体的作战计划是早就已经制定完成,这次的碰面主要是就一些登陆之后的细节问题进行最后的确定。王汤姆和钱天敦都是参加过多次军事行动的老手,对这场战斗的认识和态度也比较一致,因此很快就完成了会谈,确定了作战流程。
当天傍晚,船队驶入了距离会安仅十海里的占婆岛港口。船上的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岛上的渔村,将二十多户渔民暂时收押到一起。为了能让士兵们调整到最佳的作战状态,第二天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而是进行了整整一天的休整,直到八月四日天色亮起,这支船队才离开了占婆岛,向西驶向秋盆河入海口。
这样一支总吨位超过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