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国内政治局面走势的干涉,同时也要利用军事上的胜利来提振控制区内的民心士气,增加归化民对穿越政权的认同感。
1月10日,施耐德与李奈一同返回广州。李奈倒是很想继续待在胜利港,因为他也已经看出海汉人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估计真的是要跟外面的某股势力干一仗了。当然这个作战对象肯定不会是大明,因为崖州水寨的水兵几乎全被罗升东搬过来,摆明是要在海汉民团外出期间担当起看家的任务了。李奈很想第一时间就能获得进一步的消息,但他的老爹李继峰近期六十大寿,他这个当小儿子的肯定要回去敬一份孝心,因此只能怏怏地离开了胜利港。至于“福瑞丰”在胜利港的生意自有手下打理,还有魏平这个“合作伙伴”代为照看,李奈倒是非常地放心。
而施耐德此行也承担着另一个新任务,那就是在广州地区以驻广办为依托,开设一家能够在广州和胜利港两地通存通兑的票号,以方便两地间的海贸往来真实的目的当然还是逐步向外推广穿越集团先进的金融制度,以经济搭台的方式慢慢影响大明对海汉的态度。
这个通存通兑的计划原本是安排在1628年年中甚至是下半年的时候,因为大量的银钱往来必然要求穿越集团手中有大量的贵金属能够随时调动才行。从十月开始,财政部已经在崖州依托驻崖办开始试验性运行通存通兑业务。因为崖州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已经在此之前处理得妥妥当当,几家固定的贸易客户也很熟悉了,因此运作起来也较为顺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而近几个月来军火贸易所取得的进展已经大大超过了先前的预料,各种工业品贸易也不断地在扩大着规模,数以十万两的现银涌入了穿越集团的口袋中,加上这一仗之后,北越方面至少又得支付十万两以上的“劳务费用”给穿越集团,以施耐德为首的金融管理层认为在广州设立通存通兑机构的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提前付诸实施了。
这次随施耐德一起北上的货船上,装了足足十五万两现银和两千两黄金,这也是穿越之后最大的一笔银钱流动,为此执委会还特别派了一个班的武装人员随船押运。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执委会也只派出了宁崎作为代表到码头送行。
于大山这天也早早请了假,到码头给儿子送行。这此施耐德回胜利港述职,于小宝也有幸跟着回来享受了人生的第一次探亲假。上次离开胜利港时穿的那身青布长褂,这次已经换成了缎面的新衣服于大山在王财的劝说之下最终还是花“重金”买了上好的布料,替儿子做了一身新行头。
眼看着儿子去了广州三个月就长了一大截,于大山又是欣慰又是不舍,将整理好的包裹塞到了于小宝手中“这是你最爱吃的鱿鱼干和芒果,里面还有三颗奶糖,可是稀罕物,你爹厚着脸皮找首长要来的,省着点吃”
“爹,鱿鱼干这些东西广州都能买到的,不用专门准备了。还有,别再私底下向首长讨要东西了,这样影响不好”于小宝悻悻地说道。
于大山压低了声音道“包裹里还给你装了二十元流通券,你到了广州,让施先生帮你换成银子,看看有合适的姑娘,就早点把亲给订了。你也知道胜利港这地方姑娘少,连首长们都还没着落,等轮到我们这种人家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老爹你”于小宝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发笑才好。
第二天一早,穆冯二人便找到郑柏,向他提出需要一批民夫到后方修筑码头和营地的要求。对此郑柏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并且立刻划拨了一千人的民夫交给他们指挥。不过在接下来商量作战任务分配的时候,双方却是有着不同的主张。
郑柏希望海汉军能够在山岭防线协助北越军进行防守作战,但穆冯二人却认为应该从海上直接绕到南越军的侧后方,对其后路进行袭扰攻击。
冯安楠道“郑将军昨天也说过,战局僵持不下对贵方来说并不是好消息,但要打退南部叛军的进攻,仅仅守住这条防线是不够的,我们还是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才行。”
郑柏摇头道“主动出击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否可行也要看双方的实力对比。贵方派来的援军不过千人,就算英勇善战,又如何应付得了几十倍的敌人绕道敌后,若是战事不顺,到时候想撤出来都难啊就算阮逆如今战局占优,也不敢妄自从海上绕过这条防线攻我后路,两位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不止千人,贵方在涂山训练营的这批人也会跟我们一起行动。”穆夏柏接过话头道“我们这个作战方案也并不是孤立无援的,我方所出动的海船都有一定的武装,必要可以让船在近岸的地方炮火掩护,以便让岸上的部队顺利撤出来。”
穆夏柏这话倒是不吹牛,执委会和海运部一直都在不停地对手中的船只进行改造,其中一个要点就是在船上加装炮位。在机械式制退炮座定型量产之后,前期收罗来的这些四百料的海船都纷纷接受改装,在甲板上安装了标准规格的加固基座,战时只需将炮座固定上去,加派炮手上船,就可以立刻化身为武装商船。当然,限于排水量和原有的船体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