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话语不得不又先咽了回去。
“若真如施先生所说的那样,新帝即将继位,对福广两省可有影响”李继峰问道。
施耐德眼珠子一转,笑着应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李掌柜应该是想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带来什么发财的机会吧”
李继峰正色道“也不尽然是为求财,新帝登基,官场上必定有所变动,对我等经商之人是福是祸还尚难预料。若是能多得到一点消息,便能多做一分准备。”
施耐德笑道“怎么李掌柜现在觉得我说的话比较可信了”
李继峰并不理会他的取笑,直挺挺地回话道“若是施先生不便说明,那就当在下没问过好了。”
施耐德心道你个老狐狸还跟我玩欲擒故纵,算了,今天反正已经剧透了不少东西,倒也不在乎再多透露一条。当下施耐德干咳了一声道“倒是有件事真值得注意一下”说到这里施耐德便停了下来,眼神望向李继峰。
李继峰也是心领神会,立刻接道“在下明白,保密,保密,此事定然不会外传。”
施耐德笑了笑,接着说道“新帝登基之后,魏忠贤就要开始倒霉了,所以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跟阉党的人走得太近,小心受到牵连。”
李继峰这下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到门口巡视了一圈,这才回来坐下,长出了一口气道“下次施先生来访,还是到我书房去谈吧,这间屋子太大,容易走漏风声。”
施耐德笑道“快倒台的阉党而已,李掌柜干嘛这么害怕”
李继峰急道“小声,须知隔墙有耳”
李继峰看施耐德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告诫他道“议论国事乃至议论皇家事务,都罪不及死,但若是议论阉党,要是被其党羽抓到,到时候就只恨自己死得不够快了”
“这么凶残”施耐德也吓了一跳。他是属于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虽然知道天启年间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篡权,对内把持朝政,打击异己,对外公器私用,祸害天下,但究竟这阉党厉害到什么程度,施耐德心里却并没有明确的认识。就连魏忠贤在崇祯上台后被拿下这件史实,也只是之前做准备工作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刚才李继峰说到“是福是祸还尚难预料”的时候,施耐德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
“施先生,此事在这里说过便算,切勿外传,务必保密啊”这次轮到李继峰向施耐德强调保密工作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