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总算还有点人性,看我们在山里蹲了一两个月不容易,还知道安排我们出来公费旅游一下。”
王汤姆好奇地问道“待了这么久内陆不是就那么一两个矿点吗”
田叶友没好气地说道“一两个矿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我们这几个人从四月份就进山,上个礼拜得到调令才从黎峒出来,一直都在大茅那边探矿。大茅的磷矿和锰矿可不像田独铁矿埋得那么浅,随便刨几锄头就出来了,我们还得指导那些黎人矿工架设坑道,教会他们如何在地下挖掘矿脉而不会把自己给活埋掉。风餐露宿在野外待了三四十天了,你看看我们几个这肤色,只要换身衣服就能直接进黎峒冒充黎人了”
乔志亚笑着安慰道“不过这次去鸿基港应该不会太累,我看资料上说那边的矿脉都非常浅,有很多地方甚至就是露天的,你们只要直接去采集样品就行了。”
田叶友摇摇头道“一般的煤好找,不过无烟煤和焦煤还是得下点功夫才行,特别是焦煤,只占煤田储量的1015,搞不好又得一顿好找。”
“在风景秀丽的滨海地区探矿,总比窝在深山老林里要好吧”王汤姆笑着打趣道。
田叶友点点头道“都说下龙湾风景漂亮,我穿越前就想带女朋友一起去看看,可惜一直没能成行。”
“女朋友跟你一起参加穿越了”乔志亚好奇地追问道。
田叶友脸色一黯,摇摇头道“分了。主要是我这工作一年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野外到处跑,还怎么能好好谈恋爱就更别提什么结婚了。有次在网上看到陶总他们组织穿越的消息,索性就辞了职,把工作这几年的存款全都留给了父母,然后自己跑到广州入了伙。”
乔志亚叹口气道“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更悲伤的是穿越之后居然跟穿越之前根本就没没什么变化,一样的荒郊野外,一样的孤身一人。”田叶友脸上倒是没显露出悲伤,只有深深的无奈“我原本琢磨着穿越之后能不能换个行当做做,当个地主什么的,欺压一下长工,调戏调戏丫环,也体验一下纨绔恶少的生活。结果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老本行,一进山就是几十天,基本就只跟石头泥巴打交道。”
“别这么沮丧,慢慢都会好起来的。我看顶多两三年之内,你们这些搞技术工作的人都会提拔起来的。未来的海汉共和国不仅仅需要政客,还是得有一大批技术官员才能撑得起来。”王汤姆倒是对未来的形势走向看得比较透彻,安慰起来也头头是道“估计等到鸿基和石碌这两个地方开发出来,你们的主要使命就会有所变化了,到时候肯定要成立相关的技术学校,把你们这些技术人员请去当老师,到时候就不用这么天南地北的到处折腾了。”
田叶友笑了笑道“怕就怕在外面跑习惯了,到那时候要叫我们这种人坐办公室,反而会觉得待不住。我是已经想明白了,这次去考察就顺便看看那里的生活环境如何,如果环境好,干脆回来就向执委会申请常驻算了,反正那边肯定也需要懂行的人监督开矿的进程。”
“常驻海外这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王汤姆摇摇头道“那地方环境再好,生活上肯定也没有大本营这么方便。”
“那倒未必,再说越南新娘这么出名,我也很想见识见识越南妹子的好处。”说到女人,田叶友忍不住张开嘴笑出声来,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驶出胜利港之后,两艘船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将船只交给了一帮新人水手来操作,几个老鸟只负责指挥他们的行动。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新人水手们能更快地适应远航的生活,毕竟前些天的集训仅仅只是在家门口打转,每天训练几个小时就上岸了,而这次出行却有可能要在船上待上好些天,那种感受跟集训完全是两码事。好在执委会挑出的这批队员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人出现强烈的晕船现象。
因为从胜利港到崖州这一段水域已经是熟门熟路跑过多次,这次考察队出行便没有再选择一路靠近海岸线航行,而是在绕过鹿回头角之后直接走了外海航线,从三亚湾的东西两岛南端驶过,直插南山角。
船队在崖州附近的宁远河口做了短暂的停靠,完成他们此行的另一个小任务将工业部加工好的小型热水锅炉和一捆管道部件带给驻崖办。提前得到通知的驻崖办让张广雇了一辆牛车来这里等着,不过由于“飞速号”上没有吊装设备,众人只能通过搭建跳板把体积硕大的锅炉卸到码头上,十几个男人又扛又搬地忙乎了近半个小时,才把这个将近三百斤重的大家伙搬上了牛车。
离开宁远河口再次出发,因为由此向西的航线开始变得陌生,老船员们便接手了驾驶工作,选择了相对比较安稳的近海航线,一边航线一边对照地图记录沿岸状况。而这时候穿越众的黑科技就派上了大用场,有专人直接拍下海岸的照片,然后沿着航路行进的顺序进行排列,并标注出其中一些比较重要的地理辨识位置。这样下一批船员跑这条航线的时候,就有了十分明确的参照物而不仅仅只是枯燥的文字航线记录。
大约两小时之后,船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