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坏程度甚至还超过了第一艘被撞的船。另一艘帆船的运气稍好一点,但船肋吃水线的位置也还是被铁壳渔船撞角挂出了一个大口子,同时甲板上的武装人员们端着枪对着对方甲板进行了近半分钟的覆盖式射击。在这么近距离的火力打击之后,除了桅杆之外,对方的甲板上没有再留下任何能够立起来的东西,在驾驶室里掌舵的孙长弥甚至都能听到从帆船上传来的惨叫哀号声。
完成了这次撞击之后,铁壳渔船继续向前猛追。此时前面三艘船与港口码头的距离尚远,反倒是与追兵之间的距离更近,恐怕不等船靠岸就会被追上了,而显然前方帆船上的人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三艘船开始调整方向,似乎想要在港湾中完成一次调头之后就赶紧溜。但这种打算显然不切实际,两艘铁壳渔船并没有准备就此罢手,各自就近盯住了一个目标咬住不放。
剩下的时间里,五艘船在胜利港港湾中进行了一次捉猫猫的游戏,在机动力上占据绝对优势的两艘铁壳渔船不负众望,很快撞伤了另一艘小船,使其丧失了行动能力。而其中一艘大船完成了调头之后,被越之云的船直接逼迫着在田独河入海口东岸的沙洲上搁浅了。
最后一艘船在冲出港湾之前就被两艘铁壳渔船从一左一右堵住了,眼看着大势已去,这艘船上的果断地放弃了抵抗,甲板上的人一边大叫着“饶命”,一边降帆停船以示投降。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两艘铁壳渔船都打开了船上的探照灯,对准被堵住这艘大船,让甲板上所有人的动作都无所遁形。全副武装的战士们从两侧船舷一起登船,用捆扎带将这些垂头丧气的船员们一个一个地绑了起来,同时将散落在甲板上的各种武器搜罗到一起。
此时已经大着胆子走到甲板上观战的顾凯注意到,这些人当中除了一部分明显是明人相貌装束之外,还有一些皮肤黝黑的东南亚面孔,中间甚至还混着几个留着“月代头”的日本浪人。很明显,这是一支由不同地区人员所组成的混合海盗势力。
“你看,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不知什么时候,举着dv的罗舞丹走到了顾凯身边,镜头对准了另一艘船上跪了满地的海盗船员们。
顾凯干咳了一声,义正辞严地说道“谁在怕我从来就没怀疑过我们的力量能够在这个时代碾压一切敌人”
罗舞丹嗤笑一声,指了指另一只手上的dv“刚才我可是全程录像了,希望你媳妇儿看到的时候不会嘲笑你。”
“你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可以商量。”顾凯毫不犹豫地就软了下来,无节操的程度颇有律师风范。
“穿越前我就给执委会打了成立新闻社的报告,现在都到了天启七年了,我想问问到底什么时候能批下来”罗舞丹也早有准备,立刻提出了条件。
“我明天就帮你催一催,尽快批,尽快批。”顾凯颇有些心虚地应道。
事实上对新闻报道进行严格管制就是他第一个在执委会上提出的,这样做可以在穿越初期有效地控制舆论阵地,避免某些自由主义思想的传播。而对此投了赞成票的还有罗舞丹的上司蒙贺,他认为穿越初期并没有必要为此成立专门机构,那样做只会无谓地加大了官僚系统的臃肿。现在只需在信产部设一个下属单位,能在必要时派上用场即可,比如说工程竣工验收的时候帮领导们拍拍纪念照之类的。
顾凯心中不无恶意地想,要不要把蒙贺的意见告诉罗舞丹,说不定这个性子直爽的小姑娘会去找蒙贺的麻烦。他正在为此犹豫的时候,腰上挂着的对讲机响了“我是陶东来,我们已经到达一号基地,现在海上情况怎么样了”
顾凯找了各种借口理由,但最后还是被约翰逊和摩根两个人高马大的老外以近乎悬空的姿势架上了编号为“渔02”的铁壳渔船。执委会早就颁布了战时特别条例,明确规定了在战时所有人员应服从军警部统一指挥,哪怕是执委会委员也没有例外。
看到顾凯两股战战的样子,船上所有人都知道指望他以执委会委员身份督战是不太现实了,只能希望他至少能完成翻译的工作,不至于让这艘船上的指挥体系因为语言不通而出了问题。
不过船上的士气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低落,因为就在开船之前,居然有一个女生径直冲上了船。
这位个头小小的圆脸女生在被荷枪实弹的军警部成员拦住之后并没有畏缩,而是大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我是信产部下属宣传组记者罗舞丹,战时我就是战地记者,你们让我上船”
其实在场不少人都认识或是听说过这个性格直爽的小姑娘,对于“罗舞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论坛上专门有一个“每日时事”板块,内容大多是关于一些在建工程或是集体活动的新闻图片稿,而这些稿子中有九成的落款都是“记者罗舞丹在现场为您报道”。据说罗舞丹在穿越前做过好几年娱乐记者,所以才在穿越后主动报名加入了宣传组,而且这个部门目前就只有她一名固定员工,其他全是兼职或者临时客串的撰稿人。也亏得她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居然一个人就能把这部门的工作给撑起来了。
越之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