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万万不可思议地看向张三。
张三已经起身去找笔和纸了。
谷万万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张三这么容易相信外人,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墨倾和江刻拿了张三给的“地图”后,没有久留。
张三殷勤地送他们俩到木屋外。
“对了,”张三忽然想到一件事,“夏雨凉有留下什么遗物吗”
“她的遗物都被葛家人烧了。”江刻回答,“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比如,”张三顿了好一会儿,迟疑地开口,“怀表”
江刻和墨倾对视了一眼。
尔后,墨倾主动道“没有。”
怀表在她手上。
但是,她承诺此行之后给江刻了。
同时,怀表上面的照片,不方便给其他人看。不然,容易引起骚乱。
“哦。”张三不疑有他,点点头,神情有些遗憾。
墨倾说“那我们先走了。”
她和江刻转身离开。
张三站在原地,目送二人。
“你今天抽的什么风,”谷万万裹着破大衣,坐在门前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你见谁都跟防贼似的,就怕他们有所图。这会儿不怕了你知道他们几句话是真的”
张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秒冷下脸“去把库房的药给我收拾了。”
“嘁。”
谷万万撇了下嘴。
张三又说“你下午要是闲的没事,就去跟他们套套近乎。”
谷万万刚从栏杆上跳下来,闻声,拍了拍手,吊儿郎当地扬起眉头“跟他们”
“没准就遇上贵人了呢。”张三双手放到身后,踱步往台阶上走。
踏上一个阶梯时,他忽然一顿,问“对了,你一直想进的那个第八基地,进去了吗”
谷万万回“在我爸的钞能力作用下,今年拿到了正式员工考试的资格。”
“为了去给别人打工,你可真是拼命啊。”张三摇了摇头,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走进了木屋。
一阵风袭来,谷万万裹紧了自己破大衣,同时打了个喷嚏。
他哼了哼,抬起头,看着行走在桔梗花中的墨倾和江刻,不屑地嘀咕了一声“狗屁贵人”,然后晃悠悠地忙活去了。
二人走出桔梗花田。
江刻的脚踏上马路后,忽而问“村长是你徒弟”
“不知道。”墨倾耸了下肩,“我确实收过一个徒弟,但他叫白捡。”
神医村的村长,姓墨,叫墨一停。
江刻嘴角微抽“谁取得名儿”
墨倾骄傲地说“我。”
“”
江刻决定闭嘴。
“他是我在路上捡的,才三岁,跟了我五年。医术嘛,就学了个两三成,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墨倾说。
江刻别有深意地看她“那他要是活到现在,也才一百零八岁。”
“”
墨倾明白了他的意思。
据说,墨一停长寿,现在已经年过百岁。
“有可能吗”江刻眸光微闪,低声问。
“去看看。”墨倾挑眉,将手里那一张地图摊开。
在一圈弯弯绕绕的路线里,标了一个红色的记号村长家。
村子虽然人口不多,但占地面积广,房屋不密集,走一圈挺耗费时间的。
墨倾和江刻跟散步似的闲逛,走得也不快,等找到村长家时,已经是中午了。
村长家的建筑跟别的稍有不同,但风格是一致的,就是占地面积颇广,前后皆有围墙。
前门开着,有人进出。
有的扛着长枪短炮,有的衣着华贵得体。
“已经直播预热了,观看人数过千万。”
“打今天起,神医村的名气,怕是彻底打响了。”
“还有这个温迎雪,年纪轻轻有了神医村这一座靠山,未来可期啊。”
“太高了。哈哈,待会儿多拍一点他们的镜头。”
几个记者一边说一边走。
来到门口时,他们被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拦住,出示了请帖后,又核对了身份,他们才被请进了屋里。
江刻看着大门,轻蹙眉“看起来挺严。”
“喏。”
墨倾忽然递过来一个东西。
江刻定睛一看是一张请帖。
随后,墨倾捏着请帖的手指一滑,在请帖下面,又露出了一张身份证。
江刻“”
良久,江刻问“怎么来的”
“顺的。”墨倾理所当然地说,“刚敲晕了一个。你用这个进去,我直接翻墙。”
“嗯。”
江刻没怎么犹豫,答应了。
请到这里来的人,多数都是男的,墨倾可挑选的范围太少了。
可
天不从人愿。
江刻刚收好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