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额头上青筋跳啊跳,使劲握住拳头,告诉自己,边关还靠这家伙守着,他女儿女婿是东榆大功臣,不能砍了。
可是忍了半天,怒火根本没下去,忍无可忍,东帝大吼“那是皇后之物”
皇后象征,怎么能轻易赏赐给别人
寒紫凤满不在乎,要不是那东西可能对闺女有用,他才看不上“你现在也没皇后啊,而且,她那么烫,没有哪个皇后能碰它,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闺女,皇后的镯子,你换个不就行了,反正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可怜东帝原本虚弱苍白的脸,真真气成了猪肝色,这家伙之前要拿神羽,也是这么说的“滚,你给我滚”
多看一眼都觉得了累,哪个皇帝有他这么憋屈
寒紫凤起身,再三叮嘱“记得我刚才的话,手镯啊,还有我的两个小外孙,你也没给见面礼,作为长辈,别那么小气”
东帝指着门口“滚”
寒紫凤拍拍屁股走人“我滚了,你记得赏赐”
进来的太子朝寒紫凤行礼,寒紫凤望着病恹恹的太子,让他多动动,别老窝着,没病都窝出来了。
太子一一记下,等寒紫凤离开,来到东帝床边,倒水给东帝缓缓气“父皇,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您也早点休息吧”
东帝叹气,这个儿子聪慧,政治见解独到,是适合的继承人,可惜就是身体多年一直没有好转“嗯,朕听云家的那小子说,夜修澜在医术上也颇有天赋,你明天也去凤王府看看”
“父皇,我”这么多年,太子早就放弃,不忍心自己父皇操心国事外,还要操心他身体,一次次失望。
东帝也不忍心再折腾这个大儿子,可一想到看几页奏折就打呼噜的二儿子,他也只能再试试“去,不成,见见人也行”
以后不论太子上不上位,夜修澜作为东榆的高级种植师,总要见面的,而且太子一些温养身体的灵植,怕是也要找夜修澜,见见没有坏处。
推脱不得,加上太子也好奇自己堂妹和堂妹夫,二弟在信中,可是十分喜欢那个如同太阳一般都妹妹的,走一趟也好“儿臣遵旨”
今日他病发,没有看到飒飒英姿的妹妹,明日可要好好见见。
他们寒家,似乎都喜欢充满活力的,无论是物,还是人,否则父皇也不会一忍皇叔就是多年。
除了皇叔位高权重,还有皇叔那种自带的朝气和张扬,让这个冰冷的皇宫一下暖和起来,似乎是看到了宫外的春暖花开。
要是这样的人都不在,皇宫太冷清,所以父皇舍不得。
东帝有伤在身,脸上已有倦意,嘱咐太子“你也早点去睡”
“是父皇”太子出了宫殿,太子妃正在路口拿着披风等他。
太子嘴角完成一个小小弧度,其实他这一生并没有什么怨恨的,除了身体差,受尽众人宠爱,二弟从小让着他,连皇叔都不会和他说重话,他不奢求什么的。
只是要是一直好不起来,似乎对不住父皇和自己妻子。
太子弯下腰,方便太子妃给他系缨带“明天,我要去凤王府见妹妹和妹夫,你要一起去吗”
太子妃娘家和陶家也是亲戚,偶尔会邀陶思思和秦香馨她们进宫作伴,听了一些关于白流鱼的故事“臣妾也听闻过郡主风采,甚是佩服,能接触,荣幸之至”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两人一起回去东宫“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夜晚,两个孩子睡了,夜修澜抱着白流鱼坐在秋千上慢慢晃荡着“凤王说我坏话了”
夜修澜额头搁在白流鱼头顶,轻轻摩挲着,说不出的亲昵。
“你怎么知道”白流鱼检讨,自己没说吧
白流鱼什么都写在脸上,夜修澜连她眼神都能分辨出什么意思,何况那么明显“你告诉我的”
夜修澜也不催,长腿支撑着地面,一下一下晃着秋千,在徐徐微风中,说不出的惬意。
白流鱼整个身子都窝在夜修澜怀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河,他们都不会亘古不变,人会吗
感受着背后结实的胸膛,白流鱼神色少有迷茫“他说,种植师后期都会变心”
夜修澜收紧扶在白流鱼腰上的手,薄唇凑到白流鱼晶莹剔透的耳边,笑着问“所以你信了”
白流鱼扭头,樱唇刚好碰到了夜修澜嘴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夜修澜咬住,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信任,啃噬的力度,似乎要把人吞噬,不复以往的温柔,差点还以为失忆的夜修澜出现了。
半晌,夜修澜才松开,似乎又舍不得,叼着红唇摩挲好一会,才气息不稳的退开一点点,缓缓开口“你说”
白流鱼感觉嘴角有点痛,虽然没有破皮,但是这般碾压,估计已经肿起来。
火气一上来,白流鱼在夜修澜的玉面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八个大牙印,夜修澜也不动,低低的笑了起来,像是窖藏久远的佳酿,一口便能醉人,连夜风都沾染了几分愉悦,周围的鬼藤,更是高兴的摇摆身子,宛如跳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