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都不会踏入仙界一步
这是好了不起的承诺吗
这分明是便宜安画。
南佳人心中愤怒,可是圣尊当面,她想开个口都难。
尤其自家的圣者虚乘,在他们就要抓住安画的时候,反过来帮人家
一种憋得要爆的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时,心底里还有一种特别的丧气。
她是如此,影六等刑堂一众也是一样。
大家的面色,都超级难看。
飞南没有离开,两只脚死死地钉在地上。
他不知道,圣尊又拿什么威胁虚乘了,但是虚乘这个样子,就是在涨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份志气扶起来。
为了这份志气,刑堂有多少人战死
有多少人的家人,被佐蒙人盯上,一家全灭
自入刑堂的那天起,他丢了本姓本名,自绝于家族,连爹娘去世,妹妹艰难托庇于刻薄堂叔,也咬着牙没有回去。
偷着偶遇一下妹妹,想送点东西,让她日子好过一点,都要绞尽了脑汁。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份志气,才能在仙界全面打压佐蒙人。
明明世尊不行了,为什么
“师尊”
收到师父传音,自己出来的安画,原本异常羞愧、忐忑的心,在见到飞南呼吸粗喘,眼珠子通红,还有南佳人这些面色铁青的修士时,突然全都没了。
“弟子安画拜见师尊”
安画朝圣尊拱过手后,又朝虚乘拱手,“拜见虚乘前辈”
“不要脸”
阿菇娜一直关注天上的大战,关注抓捕安画的行动。
黎丙章死了,商礼华死了,他们的死,若有若无的,都牵扯到林蹊身上,显然就是安画所为。
“我师父稀罕你的拜见吗”
她如风杀来的时候,天狼弓迅速锁住安画,“连丧家之犬都算不上的地老鼠,也就是你师父把你当成个宝。”
“那没办法,在我师父这里,我还就是个宝。”
安画好像没看到她的弓。
虽然那把弓给她的威胁极大,让她忍不住的心惊肉跳,但她还是努力扬了扬笑脸,“阿菇娜是吧我知道你,你比我想的鲁莽多了,跟银月仙子”
咻
当
安画早就防着了,箭与盾激荡到一起,一道无形波纹以小院为中心,荡漾开来。
“阿菇娜,”虚乘按住徒弟又重新聚拢,还要再射的箭,“这是为师的决定,你乖一点”
“我”
眼见阿菇娜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要当场跟虚乘对着干,南佳人上前一步,扯了她一下,“阿菇娜,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鄙视地看了眼好像有些得意的安画,“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还说什么,要把林蹊当试炼对象,安画,在人族这么久,你应该知道大言不惭怎么写的了。”
“”
安画的脸沉了下来。
她没败在林蹊之手,败在这个曾经一点也没在意的南佳人之手。
“她要是知道大言不惭怎么写,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阿菇娜鄙视他,“对了,南佳人,她是被你发现,被你逼到那洞里当地老鼠的吧”
“是啊”
虽然她们小的时候,把彼此当对手,当假想敌,却也不防碍她们后来建立的友情。
南佳人配合的异常默契,“她是玉仙,还想出其不意地杀我,结果”她笑着道“你知道的,要不是她逃的快,说不得早是我的剑下亡魂。”
“嗯,干的不错,找时间我们切磋一下。”虽然万分不想跟这些剑疯子切磋,但这里,大话还是要说的,阿菇娜转向笨蛋师父,“师父,人情您送了,好处有没有要回来啊”
“”
虚乘居然在徒弟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咳”他轻咳一声,“成康要是再被你们抓了,就随你们处置。”
佐蒙人近年损失比较严重。
真逼急了,两族再次开战,又不知会有多少人陨命,多少地方被打得天崩地裂
天渊七界曾经天崩地裂过。
隐隐的,虚乘总担心有一天,仙界也会如当年的天渊七界般,天崩地裂。
“圣尊,请吧,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
圣尊皮笑肉不笑,“虚乘,你真可怜”
说话间,他脚下的遁光延伸,接住安画,“当然,老夫也可以反过来说,你们真可怜”
这一次,他没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了,话音刚落,就一闪消失在了天际。
“师尊,班长老”
“他死了。”
“”安画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顾不得想师尊留下的那些话,会对那里的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心里的惶恐,难受,一浪高过一浪。
师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