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法那些人,她家灵蹊也不能长得这般好。
“回头,我给你整理一点玉简出来。”
“好啊”
陆灵蹊眨眨眼睛,“老祖,您对时间大道是不是有所悟啊”
要不然,现在陪她的应该是那位老祖才对。
“有一点。”
自家的娃太敏锐,无想欣慰之余,却也有些心酸,“不过最终的推理结果没出来,我也不能肯定,可能又跟以前一样呢。”
清川的存在,太过匪夷所思,对灵蹊,无想下意识地瞒了。
“噢”
陆灵蹊哪里能想到,自家老祖会瞒着她
“回宗呆一段时间,我可能就会闲了。”不回宗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您把您有关时间大道的猜想,记录到玉简里,我也看看,说不得我也能给您点思路呢。”
宜法师叔和南师姐,可怕老祖把她变没了。
陆灵蹊隐隐地感觉,老祖已经没办法把她变没了。
因为她的人生轨迹,早就没有局限于一个无相界。
因为天渡境,她在混沌巨魔人那里存了名,因为乱星海,她在仙界那边又存了名。
想要把她变没,老祖的时间大道,可能要把混沌巨魔人还有仙界的某些天地规则全都笼罩了才行。
“行啊等我没头绪,而你有闲,又感兴趣,我们就一起探讨。”
清川呆在无想发间的养魂珠中,看着天罚狱消失的方向,终于松了一口气。
离开了。
他离开了啊
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已经怪不起任何人了。
如果真要怪,他只能怪自己。
天地有因果,不管是他,还是曾经的月亮宫门人,虽然知道这一点,却总以为,他们可以有选择的机会,这条路若是不行,可以回头重走。
重走啊
在别人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时候,他们的路,却天生的比别人宽,能不让人眼红吗
清川把魂体摊满整个养魂珠的空间。
在天罚狱日夜受煎熬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很多。
想了当时的仙界形式,想了天渊七界,想了可能早就有的佐蒙人细作,甚至想了虚涯和佐蒙人圣尊、世尊是因何达成的协议。
世人都说,幽古战场是元爻一力主建,他当居首功。
可是,清川细想了无数遍后,却发现了一条被世人忽略的线。
那条线与天渊七界,与仙界的逐魔大战,与宋玉等人下界,与仙界妖庭放弃天渊七界妖庭的时间,有种不可思议的巧合。
做为这方宇宙的圣者虚乘,能不知道,少了天渊七界,仙界的实力会无形中被削弱吗
他知道,可是,他还是那样干了。
甚至,还派出自己的徒弟。
做为圣者,他不可能那样傻
而宋玉他们,也不会那么笨。
清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能在天罚狱的无尽折磨中活下来,是因为,当初把他按到此间的鲁善,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他曾经好恨好恨鲁善,觉得他就是虚乘的一条狗。
可是,漫长的岁月磨平了他的一切心气。
在寻找自己错误的时候,他把他自己代入到当初的所有人中。
发现不管他是谁,都会对月亮宫侧目。
世尊和圣尊更甚。
他们对这方宇宙有必得之心,凭他们两位圣者的实力,是可以跟虚乘拼一把的。
他们为什么没那么做
清川忍不住怀疑,他们当时就跟虚乘达成了某种协议。
月亮宫是两方都要歼灭的。
因为两方都害怕对方得了神器。
既然都怕,都不放心,那就只有毁之一途。
毁了月亮宫,再把某些可能影响他们暂时和平的刺头,全都按下去
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圣者。
不用王见王地死斗。
幽古战场、外域战场是他们练兵所在。
佐蒙人能得个暂时的栖身之地,人族也避免了真正的大战。
清川听着外面无想和陆灵蹊的谈话,在心里,小小,小小地为月亮宫叹了一口气。
虚乘这些天的心有些不静。
他摩挲着一枚棋子,一遍又一遍。
诸天神佛,皆为棋子,可是,圣人又如何
他何尝不是棋子
权利等于束缚,生死皆在道中啊
他是如此,世尊、圣尊同样。
月亮门重现,他们的心也乱了吧
虚乘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徒弟早就不亮的魂灯拿出来,想如今的徒弟,是不是能重开笑颜了。
神陨之地,她好歹还有好友,而他
虚乘到底把那枚棋子又轻轻地放到了棋盘的拐角。
当年的事,也许是对,也许是错
可是,不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