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意外。只是,从刚才的经历来看,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普通的、身手不错的强盗而已,并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技能。那么,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顺利偷溜进来的”
思绪飞转之际,裴湘手下动作不停。
她麻利地搜走了这个强盗头子的所有随身物品
两把枪,一柄匕首,几枚钥匙,和一些暂时搞不明白具体用途的小玩意儿。
拥有了热武器后,裴湘心中底气更足。
她此时力气欠缺,身体也缺少专业的训练,赤手空拳的话很难和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正面对抗。
裴湘又把库库默托重新捆绑了一遍。这次捆绑的手法更加复杂,可以确保他再无一丝自行挣脱的可能。然后便认真观察起手中的钥匙来。
“农庄里那个勾结外人的内贼职位绝对不低。”裴湘暗忖。
她辨认出其中两枚比较重要的钥匙后,便明白了为何敌人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轻易混入圣费利切农庄了。
“之前和父亲讨论过外面的安全守卫情况,确实已经很牢靠了,我之前甚至觉得自己在卧室里弄的这些防范手段有些多余”
手中摆弄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几把钥匙,裴湘眸色微深。
她想,既然已经确定了内贼的存在,并且暂时推测出对方职位不低,那自己此时就不能贸然拉铃呼唤一楼的众人。
一来,她不清楚那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和库库默托勾结,人心易变,善恶难测;二来,她不知道库库默托带了多少同伙潜入小楼之内,而这些人又都守在什么地方
倘若此时的三楼走廊里就有接应望风的强盗的话,那她拉铃求助之后,极有可能根本等不到自己人的帮助,而是先遭到剩余强盗的围攻。
还有一点,也是裴湘最担心一点,就是圣费利切伯爵那边的情况。
“父亲的卧室在二楼”
裴湘的脑海中飞快浮现出整座小楼的构造布局,继而垂眸暗思
“我们家和库库默托没有深仇大恨,所以,他今晚偷偷潜入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打算绑架我,然后勒索我的家人不对,既然他能成功进来,完全可以直接绑架我们父女二人的,没必要带走一个留下一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父亲那边此时也一定面临着危险。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只绑走我一个。这样一来,他就能威胁我父亲为他做许多事。除了大笔钱财外,还能帮他们对付路易吉万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个自由的、却被成功威胁了的贵族老爷,绝对比一个失去自由的贵族老爷更有用处。
“况且,绑架一位伯爵和绑架伯爵的女儿可不一样,他们遭受的追查通缉力度肯定是不同的假设父亲那边现在是安全的,如果我这边突然拉铃惊动旁人,那么,父亲焦急慌乱之下,会不会给某个内贼可乘之机会不会在赶来救我的路上反而会遇到危险”
裴湘的脑海中涌出许多猜测与分析,但实际上并未占用多少时间。在飞快地权衡过利弊后,她便有了决断,就是不论老伯爵那边是否安全,她暂时都不能惊动旁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能利落打晕库库默托,是因为出其不意,而不是因为力大无穷或者身手超群。既然如此,那就得把这个优势继续发扬开来,让自己一直隐藏在暗处。
“要是我现在就有成年男人的力气和体魄就好了,那根本就不必躲躲藏藏,直接出门去,遇到一个就揍趴下一个,遇到两个就干倒一双,那才痛快呢。”
这样想着的裴湘再次从床底拖拽出一条长长的绳索,然后把绳索一端绑在床柱上,把另一段往窗户方向拉扯。
这条绳索是她搬进小楼那天就让人准备好了的。当时的她担心再一次发生被困在火海中的危险情况,而届时却不一定再有一个万帕冲进来救她,因而她必须自力更生,于是便有了这根能够帮助她从窗户处离开房间的绳索。
不过,在离开前,裴湘为了不留下太大后患,又多做了一件小事,就是在库库默托的大腿根部位胡乱扎了七八刀。
她的本意是为了限制库库默托的行动能力。如果还有其它附加效果的话,比如不小心割掉了什么,那也是因为她太害怕了,所以才手抖失误了。
“等平安之后,我就这样对爸爸和其他人解释吧,相信谁都能够理解我的苦衷的。”
扎完强盗后,裴湘就带着原本属于库库默托的两把枪和自己的匕首顺着绳索爬到了窗外。
她并不打算直接抵达一楼,而是计划着从她房间正下方的二楼窗户处再次进入室内,然后迅速探查一番二楼走廊的情况。如果无人监控或者把守的话,那她便直接去圣费利切伯爵的房间。
“如果父亲那里是安全的,那我就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他经营圣费利切家族多年,肯定知道哪些人是绝对可信的,或者还有暗中联络其他人的方法。
“如果父亲现在已经被强盗劫持了,那我就得想办法再来一次出其不意。不过,现在的一个小麻烦就是,二楼这一侧的房间都是客房,而今天入住的威尔莫勋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