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回都是储存时间较长的蔬菜。
她端上桌,郑重正好晾完衣服过来说“我有事跟你说。”
沈乔看他表情有些踌躇,心不由得提起来说“什么事”
郑重道“我们下礼拜有实践活动,在义山。”
义山是郊区,搭公交过去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
沈乔抱着最微弱的希望说“去几天”
郑重道“十天,春耕后再回来。”
沈乔哦一声,不可能说出反对的话,到底兴致不高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郑重已经开始舍不得了,摸着她的脸不说话。
沈乔鼓着腮帮子,皱鼻子道“要自己带口粮吗”
郑重点头说“带粮票,吃住在老乡家。”
那这听着有点像是知青下乡,沈乔道“你多带几个罐头,不许亏着自己。”
又说“先吃饭吧。”
这会哪怕她是说要摘月亮,郑重也会毫不犹豫答应,更何况这全盘是为他考虑的事情,他拿起筷子,有些看她的脸色。
沈乔无奈道“不兴我缓缓啊”
这也算是个大消息,她总得吸收一下吧。
郑重自己还得缓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吃过饭洗碗,沈乔就站在旁边看他,然后忽然闷不吭声地走开。
郑重还以为她是去厕所,听见水流的声音有些心知肚明。
沈乔洗完澡出来就撞进他的胸膛里,吓一跳说“你站这儿也不出声”
郑重索性抱着她说“乔乔。”
这是某件事的预兆,可惜沈乔好笑道“我那个来了。”
郑重茫然地眨眨眼,说“日子不对啊。”
又自己算着说“提前了三天。”
按医生的说法,三天也属于是正常。
他现在对这些事了如指掌,把她放床上说“疼不疼”
沈乔把被子拉高,只露出两只眼睛说“不疼。”
说实在的,她现在身体比在大队好很多,主要是不用干活养的。
郑重仍旧不放心,躺在她边上说“那睡吧。”
这个点又不是睡觉的时间,沈乔一点也不困。
她耍无赖道“那你给我唱个歌。”
郑重倒是有求必应,还贴心问道“想听什么”
沈乔真跟点歌似的,念出好一串歌名。
有几首郑重只会哼那么两句,不过她也不挑,迷迷糊糊就着这不算催眠的音乐,真的就睡过去。
睡着的人有一种恬静,上扬的嘴唇会让人开始想她睡梦里是不是有自己。
郑重给她掖好被子,轻轻抽出手把台灯关了,却忽然有些睡不着。
其实他的睡眠一向很好的,尤其是在大队的时候,干一天活的人怎么可能会失眠,那真是走在路上都恨不得眼睛能闭过去。
也就是开始上学以后,偶尔是精神疲惫到极点,却仍旧需要点时间来酝酿睡意。
他略微动动,惊醒还不算熟睡的沈乔。
她道“还不睡吗”
即使是看不清她的表情,郑重好像也能想象出来,他轻声道“睡。”
之后没多久当真坠入梦乡,第二天醒来自己都回忆不起是什么时候。
沈乔只看他一早起来就拍着自己的脑袋,道“再拍就更傻了。”
郑重难得嘿嘿笑,平添三分憨直。
沈乔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两个人吃过早饭去上学。
周五的课算是她一周最轻松的部分,因为上的全是她擅长的。
她听得津津有味,和老师互动频繁,眼睛里都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另一处的郑重也在课堂上发光发热,不过是在田里。
这学期实践课比较多,三分之一都需要在户外上。
和课本上的知识比起来,这些显然是他的强项,心里觉得当初大家得知他要考大学时那句“我看着他就是种地的命”很有道理。
老师们不自觉也对这个从前不引人注目的学生多了两分偏爱,其中以陈农耕陈教授最为不掩饰。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能带来灾难,嫉妒更是其中的一环。
很快同班同学王五来给郑重添堵,说的还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有人跟沈乔搭话的事。
王五夸张地叙事着,还特别指出说“那人程逸,他可是高干子弟,人长得又好,还是咱们学校有名的大才子,不知道多少姑娘对他芳心暗许。”
这个名字,本校几乎人人都听过。
郑重倒不觉得沈乔会理会别人,只是仍旧为自己不够优秀而酸涩。
他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已经足够王五达到目的,同情拍拍他说“反正是比咱们好出千百倍的人,但你也别吃味啊。”
太低级的挑拨,郑重还是有分辨的能力,他道“我爱人只喜欢我。”
在这点上他还是充满信心。
可惜世俗人未必会相信,王五更坚定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