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很快换了新衣裙过来,白老夫人看孙女一身石榴红裙,发间簪的也是新打的石榴簪并两朵俏丽的小宫花,不由一笑,“真好看。”
白姑娘说,“有些匆忙,不然还能更好看。”
白老夫人笑眯了眼,拍拍孙女的手,“这就去吧。你姑妈家人少,你与公主相熟,过去给公主请个安,陪公主说说话。”
“嗯。祖母,那我去了。”白姑娘就带着丫环婆子,忽啦啦往姑妈家去了。
荣烺见到白姑娘也挺高兴,拉着白姑娘的手说,“阿白你怎么来了”
“我家跟姑妈家就隔了一条街,姑妈打发人告诉我的,我来给殿下请安。”俩小姑娘手拉手说话。“我祖母她们听说殿下来姑妈家里,也想给殿下请安,又担心打扰殿下。”
“这没什么打扰的。只是这都要中午了,天气还有些热,何必折腾老人家。咱们说说话就好。”
荣烺并不喜欢正式宣召,排场太大,荣烺觉着啰嗦,便没见白家其他女眷。
“你来的正好,今天我去官学遇到他们举办蹴鞠比赛,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看”荣烺跟白姑娘说。
白姑娘道,“我三叔家的三弟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今天是高年级蹴鞠比赛,他们好些同窗约了去瞧。殿下也去了要知道殿下去,我也去。”
“我事先也不知道,是到了官学才听说。”荣烺兴致勃勃的一指小楚将军,“小楚将军的弟弟是绿锦队的军师,特别厉害,最后绿锦队赢了,我跟白馆长一起给他们颁的奖品。”
荣烺吐槽,“你不知道白馆长颁奖时的样子,恨不能把鼻子捏起来。他就这样”
荣烺后退一步,拿起茶碗,胳膊伸出老远的样子递给白姑娘,尤其脸上那种有点嫌弃又强忍的模样,逗的白姑娘哈哈大笑,连小楚将军都含蓄的勾起唇角。
白翡抗议,“殿下,这委实冤枉,臣可没那样。”
“你就是这样的。”荣烺扭头跟白翡说,“绿锦队的球头一擦汗,你还不着痕迹的皱眉了,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白姑娘接过公主的茶碗给她放回去,“我表哥很爱干净的,他现在还好多了,你不知道以前,秋闱春闱险没要了老命。”
“为啥”
“秋闱三天,春闱九天,都是要关在贡院不叫出来的,也没处洗澡。他在家,每天要沐浴两次。怪道人家说圣人功德无量,自打春闱后,他就说自己看破红尘了。”白姑娘叽哩呱啦的说着自家表兄的糗事。
荣烺与白姑娘一道大笑起来。
白翡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道,表妹说的这都啥跟啥啊,简直没一句对的,他哪有这样完全不对
白翡看白姑娘两眼,那么多表姐妹,就数阿咏话最多,而且大嘴巴,啥都说,关键还说不对
不料荣烺这眼尖的立刻告诉白姑娘,“阿白,白馆长刚刚看你了,看你两回。”
白姑娘扭头看自家表兄一眼,然后问荣烺,“殿下,是不是这样看的”她抬眼看荣烺一眼,垂下眼睛,抿一抿唇,又抬眼看荣烺一回。
荣烺点头,“对对对”
“哈哈哈,没事,我表哥打小就这样,他觉着谁话多该闭嘴了,就会这样看谁两下子。”白姑娘笑。
荣烺从来不知道向来冷冷清清的白馆长有这样的小习惯,笑着问白姑娘,“那你要还继续说话,他会欺负你么”
“以前特别坏,那会儿我还小,他就叫着我,阿咏过来,表哥给你讲个故事,然后给我讲个特别可怕的鬼故事,吓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白姑娘道,“不过我现在早不怕了我在床下头,房顶上都挂上了宝剑。”
荣烺好奇,“这是什么驱鬼仪式么”“不是啊。这是鬼容易出现的地方,我爹说,挂上宝剑,鬼就不敢出来了。”
荣烺心说,阿白,你这明摆着还是会怕啊
白翡为自己辩白,“我那是看你胆子小,帮你锻炼锻炼胆量,你看,现在胆量大了吧。”
白姑娘气,“我用你帮我练,我以前什么都不怕都是你给我讲鬼故事讲的,我胆子变小好多。”
白翡一本正经,“你先时不怕,是因无知。后来怕了,是因为人长大有所畏惧。阿咏,当你再次由畏惧到无所畏惧时,你便真正长大了。”
白翡一幅苦口婆心为表妹着想兄长模样,荣烺心说,白馆长真不愧是鬼故事小能手,这鬼话连篇的,简直鬼都不能信。
小楚将军实在受不了这话,感慨道,“以前读书时,白馆长就满腹锦绣,如今看,学问更是大涨。”
白翡立刻戳破小楚将军的小心眼,“你少落井下石,不过是当年在官学你们常胜队屡败我们将军队”
小楚将军正色,“胡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结业时可是我们常胜队胜了的”
“要不是那天我倒霉,不留心踩到狗屎,影响发挥,你们能赢”
“你脚臭这件事,踩不踩狗屎,技术都很臭。”
眼见小楚将军与白馆长就当年读书时的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