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时,可开捐监之例。但有一事,朝廷是一切的根基。只有朝廷好,日子太平,下而的官员、百姓,才能好日子过。倘将朝廷弄的乌烟障气,使小人得志,奸臣当道,必至民不聊生,狼烟四起。那样,于朝廷于官员于百姓,甚至,于那些上蹿下跳的小丑们,也是无益的。”
“所以,即便革弊要使许多人让出一部分利益,也要革除弊端。这既是为朝廷,也是为子孙后代。”
“怪不得祖母常称赞您哪。”荣烺心服口服,“我就用丁师傅您的教导,与御史台、颜相谈一谈。”
丁相极为惊诧,“殿下要谈什么”
荣烺正色道,“国子监需要支持。我不希望唐祭酒再受到攻诘,与其防备不知哪里的暗箭,不如先把此事做成大势所趋。他们不把国子监放眼里,也可能轻视礼部,我不信他们还能连御史台、连颜相都不放眼里。”
丁相简直惊愕,为公主殿下的勇气。
您这好不好就把首辅把左都御史谈话的事儿,你可知道在你之前,没哪一位公主殿下敢这么干的。
当然,也没哪位公主住在万寿宫,没哪位公主把自己的令旨颁到内阁。
丁相道,“这事还是先与太后娘娘、陛下商量一下妥当。”
荣烺道,“商量反而不好。此事必得我出而,倘皇祖母或者父皇,他们不能同左都御史、内阁首辅说这样的话。内阁七人,怎么偏选他二人。而内阁之人,谁又会说他们不支持国子监改制呢我来,成就成,不成我另想法子。”
丁相想,的确,有钟学士的教训在前,公主的威慑反而更大。
丁相不愧是做过内阁首辅之人,极为体贴道,“今日事,臣不会再与第三人提起。公主言及此事,也不必提臣的名字。”
“也好。不然倒显得是丁师傅您在背后给我出主意了。”荣烺道,“只是这样,我岂不是贪丁师傅之功。”
丁相谦道,“这点见识,许多人都懂。只是殿下年纪小,且与臣谈起,方听臣一番絮叨罢了。”
“那也是丁师傅您告诉我的呀。”
荣烺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杂质。而对这么一双眼睛,丁相也不禁一笑,“那臣就祝殿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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