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由谁去当差,是父皇做决定。难道父皇做出决定后,大臣还要反过来问为什么吗”
“也有朝臣问的。天子无私事,自然事事可问。”郢王妃道。
“朝臣可问,但天子可答,也可不答。”荣烺微微扬起下巴,她人虽小,却坐的高,这样的动作有些傲倨。她对郢王妃道,“我不是父皇,但道理是一样的。叔祖母来问我为什么没有你们府上的姑娘不如,叔祖母可以揣度一下这是为什么。”
郢王妃索性激将,“难道公主是对我或者对郢王府不满”
荣烺早看明白,郢王妃就是来鸣不平的。要是叫郢王妃问住,以后还不事事都要来问。荣烺心说,我堂堂公主,要是叫藩王妃制住,定要被人小瞧。于是,她故作玄虚说了句,“不是。我就是看看,谁要来干涉我。”
郢王妃想说,这不脑子有病么
荣烺笑哼,补一句,“叔祖母是第一个。”
郢王妃果然上当,真以为这是荣烺故意布下的计谋,专为等她上钩。她迟疑的摩挲一下扶手,“我,我就是不明白,才来问一句。”
“别人都不问,就你问。”荣烺乘胜追击。
“我这不担心公主么”
“您担心什么,我祖母不比你聪明我有不妥,我祖母能不告诉我”她还无师自通把郑太后拿出来增加可信度。
果然,郢王妃愈发深信不疑,觉着自己是真的掉荣烺挖的坑里了。说不定,这坑还是郑太后让荣烺挖的。故意在人选上落下郢王府,待自己进宫讨要说法时,再给自己个下不来台。此时,郢王妃只能自嘲,“我一片好心,白做恶人。”
荣烺可不吃这套,再丢块石头,半真半假的评价郢王妃,“您是一片私心,做这恶人也不冤。”
郢王妃叫荣烺一句接一句堵的,中午硬生生净饿了一顿方好些,想着荣烺人不大,怎地这般牙尖嘴利,一肚子的心眼儿。两相一对比,倒又觉荣玥老实有好实的好处了。
因今天郢王妃是憋着心气儿进宫,时间比较早,郑锦颜姑娘也就没看到郢王妃吃蹩。荣玥悄悄跟荣烺打听,“阿烺,你知道会有人进宫问你啊”
荣烺也不能说是故意撅郢王妃,她说,“玥玥姐,你想,人家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门第家世上头,也差不多。请了李家,孙家就可能觉着,我家也不比他家差,怎么有他家没我家”
“别人也就想想,能问到我跟前儿的,就叔祖母一个。你说她傻不傻。”
听荣烺这么一说,荣玥也觉着祖母这事儿办的有点傻。
原来心目中无所不能、处事厉害的祖母,也不总是聪明智慧的啊。
荣玥对世界又有了新的认知。
给一大早就来找麻烦的郢王妃贴个“傻子”的标签,荣烺一拉荣玥的手,“走,咱们花园看看去,云石边的菊花开了好几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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