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瑾欢在宴会厅的二楼出现,对着大家伸出手臂压了压。
宴会厅里的音乐停了下来。
大家都看向二楼的方向。
梅瑾欢笑着举起酒杯,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梅里特风投今年的酒会。和去年一样,今年我们也经历了很多事,但我们都走过来了。有一句西方谚语说,打不死你的,都会使你更强大。我们梅里特风投公司就是这样,我们会更强大,发展更前面,挣更多的钱,争取成为一个世界顶级的私募基金公司”
她以说完,台下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连兰亭暄和卫东言都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手。
梅瑾欢发表演说之后,又有来自梅森财团的人上台发表讲话。
这一次上去的人不是那个阮威廉,而是个白人男子。
他看上去三十多岁年纪,稍微有点胖,一头金发,说的是一口伦敦腔的英语。
兰亭暄知道这个人,姓德波旁,梅森财团的高管之一,是一个来自欧洲某国的贵族。
现在这些欧洲国家不仅有贵族,还有国王和女王,虽然大部分都是吉祥物,但依然占据食物链顶端,既有钱又有势。
他说话倒是挺风趣的,处处显得非常有教养,举手投足都是所谓的“贵族气质”。
兰亭暄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
她依然盯着那个叫阮威廉的老人。
没多久,德波旁也讲完话,表达了梅森财团对梅里特风投和梅瑾欢的全面支持,并且还提出每年会挑选优秀的梅里特风投雇员去梅森财团进修,如果成绩好,还可以留在美国。
这个条件一出,梅里特风投的雇员们当然欢欣鼓舞,一改之前的惴惴不安。
很快宴会厅的音乐又响起来,这一次是欢快的舞曲,到了要跳舞的时间了。
兰亭暄一个人站在落地绿色金丝绒的落地窗帘旁边,配上她的红色薄羊绒裙式大衣,和里面的香奈儿真丝绒黑色贴身晚礼服,看上去就像最好看的圣诞装饰品。
好几个男人被她吸引,走过来邀请她跳舞,都被她婉拒了。
这时卫东言走过来,说“阮威廉跟另一些国内四大银行的高管们去二楼开小会去了,你要不要去”
“你去吗”兰亭暄打量卫东言一眼。
卫东言依然神情严峻淡漠,但却已经拉起她的手,说“他们邀请了我,我带你去。”
兰亭暄微微一笑,和他十指紧扣,往二楼走去。
许凝岚此时已经跟一个投行的高管在跳舞了。
她看着卫东言和兰亭暄手牵手的背影,眼神微黯。
卫东言以前在人前都是冷冰冰的,什么时候跟她牵过手
现在这个兰亭暄,对卫东言来说真的是不一样吗
许凝岚拒绝相信这种可能。
男人都是一样的,女人也一样。
没人能例外,她坚信这一点。
兰亭暄跟着卫东言来到二楼小会议厅门口探头一看,发现这里还真是大佬聚集的地方。
因为除了之前卫东言说的国内四大银行的高管,还有银保监的大佬,甚至那个她继父兰宏星的好友薛叔都在这里。
她眨了眨眼,一时想不明白是要认这个薛叔,还是装作不认识。
不过薛叔可没有装作不认她的意思。
在小会议厅门口的人拦着不让她进去的时候,薛叔快步走了过来,跟她握手说“亭暄啊,好不容易又见到你了。听说你已经从梅里特风投跳槽了,怎么今天还来参加酒会”
兰亭暄微笑着看了看门口守门的那个男侍应生。
那个男侍应生为难地说“进这里需要专门请帖,这位女士没有”
卫东言在旁边说“她是跟我一起来的,我不能带她进去吗”
那侍应生心想,这位兰亭暄女士是今天的主办方专门交代不要让她进去的人,他怎么能答应呢
他保持着职业微笑摇了摇头。
薛叔在旁边见了,笑着说“这么严格啊没关系,那我出来就行。亭暄,我们就在这边的阳台上说话吧。”
这个宴会厅的格局,其实是一个两层的复式楼层。
二楼有一圈的阳台走廊,点缀着会议厅和包厢。
薛叔从小会议厅出来,就跟兰亭暄站在相当于阳台的走廊上说话。
卫东言也不进去了,就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兰亭暄好奇地问“薛叔,你们在里面开什么会啊这么神秘”
薛叔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从美国来的财团管理者们向我打听国家的金融政策和规划,想向我们国家投资。”
“这能说吗”兰亭暄惊讶,“真的能说吗”
“怎么不能”薛叔打着哈哈,“不过我跟他们说的,都是那些公开发布出来的金融政策和规划,不用我说,他们也能在公开渠道上找到这些内容。”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单独问您”
“可能因为从我嘴里再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