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这么深入,就有点缺氧了。
可兰亭暄的心从来没有跳过这么剧烈,她的情绪,也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肾上腺素急剧攀升,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需要释放。
她也紧紧回抱卫东言。
卫东言低哑的嗓音在唇齿相依间呢喃“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
被翻红浪,一夜缠绵,不知今夕何夕。
兰亭暄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大概清晨五六点才睡着,到现在睡了差不多九个多小时。
睡得很足了,可全身上下跟被大碾子碾过一样,手脚懒洋洋地,根本抬不起来。
她转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居然有点陌生。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啊
兰亭暄裹着被单坐起来,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
再次打量四周,三魂六魄才渐渐归位。
还是在她的卧室里,当然,是卫东言家的卧室里。
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记得自己在终于搞垮蒙那币后那种莫名的兴奋,却又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本来以为只能一个人偷着乐,可卫东言来了,还能分享她的狂喜和欢乐。
他都懂她,她也懂他。
有时候,有些事用不着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主动吻了他,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两人最后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兰亭暄是始料不及的,但并不后悔。
就像水到渠成,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她记得那种得到释放后的酣畅淋漓,仿佛从半空中坠落,长风拂过,眼里都是漫天星辰。
死去活来,如同极限运动一样,把她所有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蒸发得一干二净。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她是前所未有的的清醒,情绪也是少有的佛系和平静,甚至想抽支烟。
兰亭暄去浴室泡了个澡,用了薰衣草精油,还加了点薄荷和玫瑰精油,不仅能够舒缓身体的疲累,还能提神醒脑。
玫瑰精油那种若有若无的香薰氛围是她的最爱。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卫东言的电话像是恰好了点,随之而来。
兰亭暄滑开手机接通,一个“喂”字出口,嗓音是出乎意料的沙哑破碎,却又有一股无法形容的风情和魅惑。
瞬间把两人带回那时的香艳旖旎。
卫东言心里一荡,但很快控制自己,冷峻地说“刚醒吗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很快下班了,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做。”
兰亭暄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你能从那个招待所订点菜吗想吃那里的家常菜。”
两人都挺累的,就不用卫东言再下厨房了。
兰亭暄的体贴,卫东言感觉到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冷峻的姿态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他温柔地说“好,我去订。”
卫东言回到家,从那个招待所订的菜已经送到了。
兰亭暄刚把它们摆上餐桌。
听见门响,兰亭暄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卫东言都有点不适应这种温馨的家居氛围了。
这半个月,他和兰亭暄虽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但是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她晚上工作,他白天工作,甚至有那么七八天,两人连面都没有碰过。
所以昨晚的,不,今天凌晨的一切,真是突飞猛进。
卫东言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出来,又去自己房间换了身家居服。
来到餐厅,两人对面而坐,默默吃着晚餐。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饿了,也许是因为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总之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面前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卫东言突然问“什么时候去领证婚纱你想要什么样的宴席在哪里办你想请多少亲戚朋友
兰亭暄“”
她拿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口压压惊。
然后说“卫总,昨晚是各取所需,你不要有思想负担。”
意思就是,两人根本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想多了。
卫东言气势一下子冷凝,连眼神都不善了。
他眯了眯眼“你确定不用我负责”
“卫总不要我负责就好。”兰亭暄淡淡地说,放下餐巾,她起身离开餐厅。
看着兰亭暄婀娜背影,卫东言抿了抿唇。
回到自己房间,兰亭暄才松了口气。
刚才卫东言的气势实在太强大了,她要强撑着才没有在他面前露怯。
她是真的还没想过结婚的事。
哦,不对,他们连订婚都是假的权宜之计,怎么就过渡到结婚了
兰亭暄摇了摇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