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他收敛了一些,但从此以后,他就像是在韬光养晦,不再锋芒毕露。”
兰亭暄平静地说“你的意思是,他在工作中没有以前厉害了,是吧”
“不是,他依然很厉害,难道你没看见他是怎样一点一滴地把离岸基金重新建立起来的”段潇薇挑了挑眉。
兰亭暄这才说“不瞒段总,我离开梅里特风投之后,曾经跟王副总在二级证券市场上交过手。他的水平,绝对配不上惊才绝艳四个字。你知道他的水平为什么降得那么快吗”
段潇薇叹口气,手里轻轻晃着红酒酒杯,看着酒杯里那深红而纯净的液体,说“我有个猜想,但是这么多年来,依然只是猜想。”
“什么猜想”
段潇薇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想“你也这么认为,我就放心了。我怀疑,这个王建材,并不是亨利,只是跟他长得挺像的一个人。”
兰亭暄心里砰砰直跳。
因为她也有这个猜想。
段潇薇用亨利和王建材来区分这两人。
兰亭暄却是用鼹鼠和王建材来区分这两人。
两人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疑虑。
兰亭暄问“那你试探过吗”
段潇薇点了点头“有过。因为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一样。我开始的时候不甘心,是试探过的。”
“结果呢”
“我不知道,不确定。”段潇薇摊了摊手,“那时候他依然温和儒雅,但处事更加滴水不漏,依然很有魅力。但对我,跟对其他女员工,没有丝毫不同。”
“然后呢”
“然后就不敢了。”段潇薇直言不讳,“特别是沉安承跳楼自杀后,我察觉到不寻常,再也不敢试探王建材。我还给自己找了个靠山。因为我发现他真的是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或者他本来就是另外一个人。”
这是段潇薇的直觉,也是这份直觉,让她能够置身事外,把疑虑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