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气削减了不少。
依然是奶奶灰的假发,但沾上了草屑,很是凌乱。
兰亭暄伸出手,给他掸去头顶的草屑飞灰。
然后手却没有拿开,而是从他额头而下,轻抚他舒展的眉翼,挺直的鼻梁,再是他轮廓鲜明的唇,线条完美的下颌。
像是在用手感受他的容颜。
卫东言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手从他的面容,移到他的胸口。
手指温热,触碰如同蜻蜓点水,甚至到了他坚实的腹肌,在他身体里带起阵阵战栗的风暴。
是男人,都懂这种感觉。
如果兰亭暄的手指在他胸口处停留的时间长一点,会感受到他比平时激烈很多的心跳。
但卫东言并没有任何表示,任凭惊涛骇浪,他自闲庭信步。
对自己的欲望,他有很强的掌控。
需要的时候才会需要,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自己身体的主宰。
兰亭暄也没有别的表示,她只是纯粹在感叹卫东言身体的美感,像是在欣赏米开朗基罗的著名人体雕塑。
两人在高台坐到半夜,最后还是下去了。
卫东言看了一眼那两个枪手摔下来的地方,问兰亭暄“害怕吗”
兰亭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开始挺紧张的,后来就平静了。”
“正常,以后你要习惯这种感觉。”卫东言拉起她的手,“我们的敌人,开始露出它的獠牙了。”
兰亭暄闭了闭眼“是鼹鼠吗他有这么大能量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卫东言看着前方,冷峻说“我约了他明天谈话,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