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出来。
这要是放在从前,就这一会儿工夫,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做了,现在可好,连亲个小脸蛋都不敢,只敢口头逞强耍个流氓。遭殃了吧该,活该,让他作。
逃生系统深表同意你这么一说,是挺活该的。
百里辛
你俩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甩去一堆有的没的,百里辛低头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不过百里辛并不是没有发现。
借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月光,百里辛发现在匣子的角落里有几根非常柔软的细小绒毛。
红黑掺杂,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百里辛捏起几根,将它放在月光下观察。
帝迦凑过来“看起来有点像狐狸毛。”
狐狸毛
难道是狐妖索命
但最后李财主伪装求饶,扣下去的那一下又是什么东西
那个动作不像是拿着什么皮毛之类的东西,更像是拿着道家的黄符。
百里辛微微蹙眉,将狐狸毛放回匣子后又缓缓扣上。
迟来的月光已经将这片房间照得很清晰。
房间里的东西摆放井然有条,和隔壁书房一样,这个房间里的装潢也是极尽奢靡华贵。
百里辛围着卧室转了一圈。
二姨太说李财主沉迷道术,可他的卧房里除了一张画像,没有一点道术的痕迹。
一进门的房间正对着一幅画像,上面的女人慈眉善目,身穿白色道袍,嘴角含笑,眼眸中含着慈悲。
道人身后是一片山川河流,仔细向山林中看过去,依稀能看到皑皑白雪中还藏着几只结伴的山狐。
这几只山狐有大有小,毛发颜色不一,正侧着头向画外张望。
道人手里拿着一个浮尘,浮尘落下的方向,正是里面的那几只狐狸。
这幅画摆在这里,属实有些突兀。
这两间房里金银器皿无数,可见李财主应该是十分爱财的人。
而他又十分沉迷于道术,按理说应该会很在意风水。
大河内流,意味着财源广进。
可这幅画中的河流却是向外面流淌的,这是漏财的意思。
再说像李财主这样讲究的人,不应该会将画像挂在一进门的地方才对,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会这样胡乱陈列。
但在看这个房间,好像这幅画挂在哪里都不合适。
难道这幅画是刚刚挂在这里的
说起来,隔壁的书房不是少了一幅画吗
莫非就是这一幅
百里辛凑近这幅画,将卷轴轻轻掀开,发现内里的颜色干净透亮,没有画卷久挂的岁月感。
手抓着画卷的时候,一种磨砂的油墨感粘在了指尖,百里辛微微侧头,就能闻到油墨特有的香味。
帝迦凑近,也伸手捻了捻画布,道“这副画很新。”
的确很新,新到油墨都还没有干透。
百里辛踮起脚,准备将画取下来。
正在这时,一只宽大的手从身后伸过来,直接勾起顶部的线,将画卷轻轻挑了下来,交到了百里辛手里。
帝迦“你怎么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
百里辛拎起画卷的一边“你去隔壁书房看过吗”
帝迦“没有,我直接来的这里。”
百里辛挑眉扫了帝迦一眼“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帝迦“调查李财主死亡的真相,李家人一个个不说实话,当面问问不出什么东西。”
“我今天下午来的时候,这一家人胡言乱语,却根本不进入正题,看来是想遮掩什么事情。”
百里辛“说起来,你跟李家关系不好吗我听说你五年前就离开了。”
“关系是不怎么好吧,”帝迦并不在意,眼神淡漠疏离,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李财主是古清残留下来的太监,捡我回去是为了传宗接代。我快成年的时候他要给我娶几个老婆,我不乐意,就从家里跑了出去。”
“当时我离开的时候李财主曾经放话,说我不再是李家人,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百里辛“那你又是怎么当上的酆城提督”
“也是机缘巧合,”帝迦继续道,“后来入伍当了兵,在一次暗杀中救下了统帅,又赚了几次军功,就被一路提拔当上了提督。”
说话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百里辛抚摸着手里的画卷“去隔壁书房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书房,一回生二回熟,百里辛直接走到里面的书房,将画卷放在墙上比量了一下。
这幅画虽然在隔壁卧室很突兀,但并不是这个书房里的这张图。
这张书房里的画卷还要细长一些。
既然这张图不是,那原本的那张图,就是被某个人拿走了。
夜色渐渐朦胧,百里辛将这幅画重新挂回了隔壁,这才再次看向帝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