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自十九世纪末起,越发高昂的土地税与各项高收入税收。使英国贵族在二十世纪上叶时,大半都已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正是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阵亡的英军中,贵族的死亡率几乎是平民的两倍。
除了英国贵族一向有自愿参军的传统,也不乏由于当时英国对贵族征税极高,使相当多的英国贵族迫切想到战场上立功、挣得封赏的原因。
此时,夏洛克再次争先说道,“而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咨询侦探向anne简略说明了「ordarii」之后,继续道,“二战时,英国遗产税高达65,高收入所得税则达到了975。无数英国贵族因此破产。”
“即便是到了今天,遗产税依旧相当高昂,而贵族们大多不善理财,不事生产。许多贵族在世袭继承时,早已无家产可言,而是濒临破产的各项债务。”
正是因此,英国贵族持有的城堡庄园或是土地,不是早已被出售,弥补亏空。就是面向公众开放,要靠着游客的钱维持生计。
麦考夫饮下一口茶,说起塞巴斯蒂安莫兰,“正如那位莫兰勋爵他那位与爱尔兰共和军交情不浅的父亲,对恐怖袭击和屠杀新教徒相当擅长,但管理家财就能力平平了。”
“塞巴斯蒂安莫兰1995年从他手里继承的,除了一个上院世袭席位,已经不剩什么家产可言了。虽然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但也仅是勉强维持生计而已。”
anne听着他的话,稍稍皱眉,“可他现在依旧是上院议员1999年废除超过六百名席位后,仅剩的92名世袭贵族之一”
麦考夫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说道,“在1999年上议院的759名世袭贵族中,塞巴斯蒂安莫兰可不占什么优势。”
“除了他当时31岁。在由于议员年龄普遍老迈时常被外界称为养老院的上院中,可以说是青年才俊、新生力量。这一点,倒还算符合工党政府将上院议员构成年轻化的革新计划。”
他话音未落,夏洛克已经语速快速的说起那位莫兰勋爵的劣势,“莫兰家族在十九世纪初封爵,和上院里大部分世袭贵族比起来,无疑资历尚浅。”
麦考夫补充,“而且当初还是从爱尔兰来的。”
英国人轻视冷待爱尔兰,可以说是国家传统了。
大英政府继续说道,“家产方面。虽然还算衣食无忧,但1999年时也远算不上富有贵族。在上院七百多名世袭贵族中,处于下游水准。”
“年轻这件事也有利有弊。”anne说出她的看法,“虽然垂垂老者对上议院发展无益,但过于年轻,无疑也会令旁人质疑。”
两个福尔摩斯颔首表示同意。
麦考夫接着道,“并且他作为爱尔兰裔的信仰问题。虽然作为上院议员,莫兰宣称自己信仰英国国教圣公会新教。但事实上,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天主教徒。”
不过这倒是也算不上什么事。麦考夫想。
毕竟如今的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就是个不得不宣称信仰国教的天主教徒。英国统治阶级不允许信仰罗马天主教
每次这位首相在背地里,定期去参加天主教的弥撒。麦考夫手下的情报部人员,无疑都很是头疼。
尤其这位下个月即将卸任的首相,不久前对麦考夫说他准备在卸任之后,在今年底,正式受洗皈依天主教。
麦考夫觉得,政府里可能会有不少人,希望军情六处为这位首相安排一场车祸。
不过总而言之,像莫兰和现任首相这样宣称信仰国教的天主教徒,在英国政府与议会中并不罕见。
但即便如此,几乎不占任何优势的塞巴斯蒂安莫兰,他在上议院七百多名世袭贵族中胜出,继续保有议员世袭席位。
这无疑相当不合常理,并且十分可疑。
“所以”
夏洛克看向麦考夫,他嗓音低沉,“你认为是「莫里亚蒂」作为他的咨询顾问,为他策划做到的”
麦考夫双腿交叠坐在深红扶手椅上,神情沉稳优雅,“事实上,我认为,莫兰也许是「莫里亚蒂」早期的客户或是下属之一。”
他对夏洛克和anne说道,“我派人详尽调查过莫兰。”
“他智力尚可,但要说有多卓越出众就不可能了。而他身边的那些人至少是英国情报机关能调查到的那些人。他们之中没有那种能力与智谋手段,能为他出谋划策、帮他保住贵族院世袭席位的聪明人。”
anne不免有些疑惑,“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不管那人是「莫里亚蒂」还是谁,他是怎么让莫兰保住上院席位的”
“哦,这说起来可就太长了,我的殿下。”麦考夫简直像是咏叹调一样的感叹道,“我想,还是别让那些从上到下,无比堕落、令人作呕的政府丑闻,污了您的耳朵。”
英国政府这些年来的朽败腐化、不可救药。
别说是一个早已被架空、漏洞百出的上议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