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吃惊的看着麦考夫福尔摩斯拿出来的那张图像。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上面
难道塞巴斯蒂安莫兰察觉到她身上的异常了吗
或者难道是他所效忠的那个幕后黑手
这难道就是莫兰今天在月桂树林里,没有对她开枪的原因
一瞬间,anne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这些疑问。
而在她身侧的夏洛克,他看见那张照片的刹时,便已经眉头紧皱。
神情冰冷严肃到让人胆寒的程度。
他盯着麦考夫,语速极快,嗓音严酷到仿佛是冷兵利器上致命的锋刃寒光
“把莫兰手机上的所有照片和信息数据都找出来。”
“这张照片发给了谁,发送地址,发送时间,前后的所有通话、短信、邮件,追踪地址。全部告诉我。”
夏洛克的沉冷嗓音像连环枪击一样盘查追问。
麦考夫回答的声音却优雅而轻飘飘的,“接收方的邮件地址与所有信息都无法追踪,他抹除了所有痕迹。”
他话音未落时,麦考夫已经不给夏洛克继续追问的机会。
他对着夏洛克伸出手,示意谈话暂停中断。
然后他说道,“赫德森太太上来了。”
二楼客厅外的楼梯间,传来迈步上楼的脚步声。
虽然麦考夫既然能够同意夏洛克搬来贝克街221b,显然早已调查过这栋公寓的房东赫德森太太的所有底细。
并且确定这位老妇人底细清白不会是哪个邪恶势力的线人之类的。对夏洛克和他都没有任何威胁。
当然,至于这位和善热心的房东太太的丈夫贩毒、杀人。
而她自己年轻时是个脱衣舞女,并且目前有21的财务负债情况,这些事对麦考夫这个情报特务头子来说,显然算不上什么污点。
不过即便如此,出于对「莫里亚蒂」这个极度危险的犯罪集团首脑,一应相关情报信息的谨慎对待。
麦考夫此时仍旧不愿意在这位他尚未见过几面的房东太太面前泄露。
这时,赫德森太太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二楼楼梯间,她端着精致古典的英式托盘走进客厅房门。
托盘上,出自不列颠骨瓷名门aiier的「甜蜜之家」茶具,细致秀润。润白骨瓷上印着爱尔兰地图拼贴画,围绕着古老帆船与红色皇冠,更显得奇异而精美。
而在托盘上,这组骨瓷茶具旁,还摆着一大一小两个餐盘。
较大的餐盘上是鸡肉佐切达干酪和莴苣、小番茄,小餐盘上则是苹果派佐奶油冻。
这显然是夏洛克之前要求的吃的,是赫德森太太从楼下的seedy咖啡馆买来的。
虽然嘴上说我不是你的管家,但赫德森太太显然是很爱护夏洛克的,几乎可以说是把他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她今天听见夏洛克要吃东西,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她不只一次听见夏洛克说「不吃饭有助于大脑思考」几天不吃饭。
而她上次问他几点吃早饭说,他说“后天七点半。”
真是气人的孩子。
二楼客厅,赫德森太太端着托盘,走向坐在壁炉前的三人。
她刚进客厅就可惜的说着,“厨房没有橙片和肉桂了,今天只准备了柠檬和蜂蜜,看来我得去超市一趟。”
anne对着赫德森太太展颜一笑,笑容像初放的五月玫瑰一样娇艳甜雅,“这已经很好了,真感谢您为我们沏茶。”
她有一种相当多变的流动的美。
当她不再维持强势傲慢,而是面露善意笑容。
她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高贵气质,与她猫一样精致俏美的面容、透彻极浅的蓝眸,会让她莫名显出一种仿佛是沐浴在宗教圣光下的圣洁甜美。
几乎像是造物主基督座下的天使。
古老油画中的绝世美人。
恐怕正是因此,十六世纪的英国宗教改革中,坎特伯雷大主教与新教徒毫不怀疑的认为
她承载着上帝耶稣之爱,是全欧洲最令人拜服的女基督徒。
因为在她并非愤怒跋扈,嚣张狠毒的时候,她看起来真的像个受上帝垂爱,高贵圣洁、良善光辉的天上使者。
以至于赫德森太太听了她的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禁更喜欢她了。
真不知道夏洛克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从哪找了个这么好的室友,赫德森太太想。
而夏洛克一边对赫德森太太道了声谢后,一边看着anne
心想,她还真是适应良好还主动感谢赫德森太太为他们沏茶。事实上,她完全都没有见过红茶
毕竟红茶十七世纪初,才从遥远东方大陆上的中国,首次出口荷兰。至于真正传入英国,已经是十七世纪下叶的事了。她又从哪去知道茶这种东西呢。
夏洛克想的确实没错,anne当然没见过这种被称为「tea」的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