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正走在赫弗城堡的吊桥上,很是志得意满,称心如意。并且他还随手给身边那位一身十六世纪装扮的英格兰王后,安排了一个新身份
他对安博林所站的位置轻抬下颌,向雷斯垂德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体验派历史学家吗完全身体力行的从衣食住行所有方面,还原历史时代,”夏洛克示意安博林的装扮,语速飞快,“这处案发地可是充满都铎文化的痕迹,她作为一位都铎时代历史学家,没准比你们这伙人还要有用的多。”
即便是这样强词夺理的话,咨询侦探也说的无比盛气凌人、理所当然,以至于苏格兰场的一众警员们都有点发蒙,法医安德森下意识的说道,“什么体验派历史学家”
而他得到的回答,是夏洛克咏叹调般的嗓音,优雅而恶毒的响起,“人怎么能无知到这个份上,安德森,你一生最需要做的事就是闭门读书三个月,好让你那两耳之间没什么东西的脑袋,可以不是这样引人发笑。”
安德森气的脸都开始涨红,而夏洛克已经毫不理会的抬脚走了。
至于安博林,她对这个言语刁钻且恶毒的卷发男人,给她安排了什么身份全然毫不在意。更何况是那些对她站在这里,似乎很是有点意见的警员,她更加不会理会。
她背脊挺直,身姿高贵的迈步离开,她走动的姿势十足优雅,但即便只是背影,都让人感觉到那种高傲与飞扬跋扈。
并且她并不是走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身后,而是与他并行。
苏格兰场人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感觉这一男一女气焰嚣张的简直要化为实体。
而雷斯垂德对夏洛克要带着一位“体验派”历史学家进入案发场地,当然很是莫名其妙和郁闷,但他从来就拿这位顾问没什么办法,毕竟他还得靠着对方破获这桩案子,于是此时只好接受夏洛克的这个无理要求,就当是没看见这回事,开始说起谋杀案的事。
走在这道古旧的木吊桥上,雷斯垂德说道,“谋杀发生时,吊桥是升起的,在报案人死者道格拉斯的朋友塞西尔巴克先生报警后,警署探员来到这里后,吊桥才被放了下来,也就是说凶手肯定是无法通过吊桥逃出城堡的。而肯特郡警署经过调查,已经初步排除住在城堡中的人的嫌疑,凶手很可能是外来人。”
接着他指向这座古老城堡一层的右侧,一扇距离护城河水面很接近的菱形小格玻璃窗,窗户被大敞的打开着,“就是在这扇窗户所在的房间,道格拉斯被枪杀了。凌晨时警员第一时间赶到时,这扇窗户就这样敞开着。而这扇窗的宽度,钻过去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肯特郡警署的怀特梅森探长,还有我,都觉得凶手很可能是通过这扇窗跳进了护城河,之后成功潜逃。”
夏洛克对此不置可否,语气平淡,“我在你们到这之前,检查了护城河外侧的草地和城堡前院,没有上岸痕迹。”
萨莉多诺万警官随即说道,“可是昨晚这里一直在下雨,而且是大雨,凶手上岸的痕迹很可能被雨水冲刷掉了。”
显然雷斯垂德也这样想,“而且也不一定会留下痕迹,凶手在杀死道格拉斯的那间屋子,就没有留下任何让警方能够查证追踪的线索,也许凶手是个极为老练纯熟的罪犯,他完全知道怎么不留下任何线索的犯案。”
夏洛克冷淡而傲慢的说,“那是因为你们的智商跟一只獾鼬差不多,所以才不能发现任何线索。”
他每句话都几乎能把苏格兰场探员当场气晕,而安博林在旁边听着,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些话在不是对她说的情况下,安博林觉得这个男人的用词很精准。和她骂起人来的程度不相上下。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城堡,在这些人讨论案件的过程中,安确实一直保持着安静,除了因为那个权力在握的中年男人之前对她的建议,还因为由于相差近五个世纪,这些人的言辞语义,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一目了然。
不过也说不上什么难度,她自幼在尼德兰与法国宫廷长大,又出自外交官家庭,如果语言能力不佳的话,恐怕会过得很是不容易。
而事实上是,她不管在哪国宫廷,一向都是最受看中的女官之一。
始建于十三世纪的城堡内部不免显得古旧而阴沉,安博林走在其中,四周景象与她生活的近五个世纪前相比,当然有相当巨大的区别,但也不乏有零星的往昔痕迹,而且城堡内部还有不少地方挂着她和博林家族成员的肖像。
要去到凶案发生的那间屋子,需要经过一道长廊,一行人正要走进长廊,这时,一位身材矮小微胖、神情和蔼的警长迎了出来,雷斯垂德很快说道,“这是怀特梅森探长。”
雷斯垂德之前已经和这位地方探长说明他会带来一位顾问侦探,因此他向怀特梅森介绍夏洛克福尔摩斯时还算如常,但对于咨询侦探身边的那位女士,雷斯垂德只能头疼的匆匆说道,“这是另一位顾问,历史顾问,是一位嗯体验派历史学家,为了应对应对这个案子可能会有的历史文化问题。”
雷斯垂德的这几句话,显然让地方探长怀特梅森一头雾水。不过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