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现他派来看守刘宠的士兵数量不对,正想过去少了的人跑哪儿去了,里面就传来阵阵叫骂声。
门口的守卫快步过来,凑到赵云跟前小声说道,“将军,陈王和牢里他人吵起来了。”
这地牢房不多,一时半会儿也没地让原本待在牢里的那些人去别的地,谁能想到陈王能在里面和别人吵起来,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怎么那么磕碜
他这辈子最惊险的经历就是和前任国相一起祭祀天地,不知道被哪个瘪犊子告,连人带国相全被抓去洛阳关起来罪,不过就算那,他也依旧的当他的陈王。
诸侯国管事儿的是国相,皇帝把他的国相给换了,再来一个还得听他的话,朝廷已经不是百年前的朝廷,天子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住别人
天下能者居之,他不服气灵帝,更不服气现在这个小皇帝,小皇帝姓刘,他也姓刘,都是老刘家的人,皇位别人坐得,他刘宠当然也坐得。
“那没事了。”袁术迈开步子,大手一挥率先进去,“子龙,。”
牢房结实就行,只牢房结实,刘宠那老小子气死在里面都不了他一根汗毛。
刘宠在陈国唯我独尊惯了,别的诸侯国都是国相管事,他们陈国不一,在他从他爹手上继承陈王之位,从来都是国相听他的,没有国相把他拿捏住的可能。
他们是王爷,有吃有喝还有小美人儿伺候着,让他们一辈子不出门他们都愿意,还王爷,别不是哪个山头的山贼自封的吧。
不得不说,论起气人,十个刘宠加起来都比不过对面。
郭图开始还帮他们家王爷说话,被气头上的刘宠骂了一顿也不敢吭声了,这次战事失利的确有他一部分责任,是他疏忽了,没能及时想到乌程侯敢此大胆。
当年被抓到洛阳关押尚且没人敢对他不敬,现在这小小的谯县牢房,竟然有人敢辱骂他,老虎不威,真当他是病猫啊
谯县怎么说也是豫州治所,官吏没有荒唐到弄出冤假错案的地步,能被关进牢房的都是混不吝的地痞流氓,一个个都面子不命。
更紧的是,这些家伙在牢里关久了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根本不承认刘宠是陈王,都当上王爷了还不老老实实在大宅子里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被关进大牢。
唉,忠心耿耿到他这种地步的人天下少有,奈何王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天将降大任斯人也,他也是受尽了人间苦楚。
郭图不敢说话,他被一起抓进来的将领更不敢吭声,他们不说话还,怕就怕他们家王爷听到他们的声音想起他们是怎么沦落到今这等地步,再转过头来骂他们。
刘宠吵架吵不过,听着耳边刺耳的笑声气的直喘粗气,牢头被他们吵的头疼,只有那个地痞流氓也就算了,打骂一顿他们自然会老实,可这边这位是货真价实的王爷,他们总不能和对待他犯人一拳打脚踢。
王爷气归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大不了他们想法子回到陈国再卷土重来,袁术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对宗室王爷怎么,先保住性命再说他。
郭公则低叹一声,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王爷千金之躯,他只是个卑贱之人,他怕再不说以就没有机会说了。
想他郭公则对王爷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只为王爷的雄图大业,希望王爷以荣登大宝不忘了当年身边还有个位他呕心沥血的郭公则。
袁公路清清嗓子,连牢里的异味都不在乎了,双手负踱着步子到刘宠跟前,抬起他那尊贵的手扯了扯拴在牢门处的锁链,“呦,陈王殿下,许久未见,您怎么把自个儿弄牢里来了”
此话一出,大牢里瞬间安静下来。
本来那刘宠取消的犯人们面面相觑,僵硬地扯着嘴角,望天望地谁也不敢往旁边看,正经王爷谁能落魄到这个地步,那些达官显贵的牢房不是和小老百姓不一吗
这都什么事儿啊
袁术捏着鼻子进来的时候,间牢房乱得一团糟,仔细看去,哎嘿,刘宠竟然是吃亏的那个。
这他可就有精神了。
希望这人只能看到陈王殿下,看不到别的小人物,他郭图只是个小小小谋士,不值得太守大人分眼神过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就在郭图恨不得把自埋进茅草堆里的时候,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太守让公则回家反省,公则怎么跑陈王殿下身边来了,也不和本太守说一声,本太守向来大度,你是想换主,本太守也不会不放人,怎么还偷偷摸摸的跑,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袁术笑得开怀,锦衣华服的漂亮青年和脏乱的牢房格格不入,“不过幸公则去了陈国,不然本太守也不会此轻易获得胜利。”
这个什么王爷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以应该没机会报复他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
犯人们安静下来,郭图更不敢露头,来的是别人,他还能凭他这三寸不烂之舌让对放过他,可现在来的是袁术袁公路,他的上一任主公,是他上上任主公的弟弟,也是他上上上任主公的弟弟,这让他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