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擦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荀彧笑将自己的袖子拿来,不痕迹往荀攸那里挪两步,不干扰这家伙戏兴大发。
或者不只郭奉孝,毕竟看现在这情况,他们家主公的兴致不错。
原焕饶有兴趣的吓了郭嘉会,很快让他们各自去休息,府上闹腾了那多天,好不容易清静来,不趁现在好好休息,再过些日子想休息休息不上。
“主公放心,冀州之事不算繁杂,我等足以应付。”荀攸沉声道,如今的冀州可以说天最安稳的地方之,境内宵小不敢作乱,袁绍往并州,公孙瓒便没了理由继续进犯冀州,不过若真的开战,以他们的兵力不会落了风。
原焕笑应了声,荀氏叔侄的本事足以治理天,如今只个冀州,对他们来说自然不在话。
不算那些不知道时候降临的天灾,他们这边的形势可谓片大好,得民心者得天,这话虽然不敢尽信,但如果没有民心,那大概要直接和天说拜拜。
他对改朝换代的兴致实不算大,从抵达冀州开始,他想做的只恢复天安宁,收拾旧河山,还百姓太平盛世,在那之,他首先要做的将权力攥在自己手上。
国家四分五裂,百姓必然无法安居乐业,只有将权力尽数攥在自己手上,才能有办法保证家国太平。
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荣。三得者具而天归之,三得者亡而天去之。1
如今的朝廷只剩空壳,桓灵二帝在位时,大汉已经称得上三得俱亡,若非如此,黄巾军不会在个月内席卷七州二十八郡。
改朝换代过于大逆不道,但占据地来保百姓安宁却没有任何问题,不管怎样,在天时地利人和在他这边之,他只个普普通通的州牧。
些天府上人多,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闷不好出来玩,眼看天气转凉,不趁秋高气爽出去透透风,再出就要裹成小圆球了。
袁绍袁术被安置在外面,进来几次没敢问东问西,他没有瞒者,却没主动说,那兄弟俩现在知不知道府上还有个小家伙尚未可知。
以几次那混乱的情况来看,大概率不知道的。
不知道好,省得让他们再起小心思。
冀州,邺城。
此地作为魏郡治所,自韩馥为冀州牧时便冀州的大本营,袁绍从韩馥手里拿冀州,同样以邺城作为自己的大本营。
魏郡和兖州相邻,比中山更加接近司隶,西面临接并州壶关,南面黄河,又连续两任冀州牧的驻地,可以说兵家必争之地。
毕竟如果稳住冀州以及北方,从邺城发兵南取中原比他地方方便得多,只有得必有失,同样的,如果中原势力要北上,邺城的位置非常危险。
不过这些在吕布眼里不事,给敌人十个胆子他们不敢将主意打到有他坐镇的地方。
邺城官署,诡异的气氛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袁绍离开邺城时个谋士没有带,从他离开的那天开始,官署就很少有人过来,谋士幕僚们各自在家处理公务,谁不乐意过去看同僚的臭脸。
直到吕布带兵来,拿他们家主公的手信将冀州牧的印绶带走,几个留在邺城的谋士才开始心慌。
沮授、田丰这样的还好些,他们冀州本地人,要管的事情多,忙起来没工夫胡思乱想,郭图等跟袁绍起家的就不样了,他们效忠的袁绍,如今冀州牧的印绶被带走,他们家主公怎办
郭图急的整个人不好了,早知如此,他们就该和主公同往中山,好过留在邺城惶然不知所措。
那吕布手里拿的的确他们家主公的手信,但谁知道主公不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中山的那位主公的长兄,他想让主公做,他们家主公连拒绝的机会没有。
早就说不能那过去,按他的意思,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解决掉,反正冀州他们的地盘,那位既然没有大肆宣扬他的身份,他们就只当不知道。
中山紧邻幽州,他们和公孙瓒的关系不好,到时候伪装成公孙瓒的兵马偷袭官署,不小心误杀了新上任的中山太守就,天底现在到处在打仗,每天死的人不计数,没有人在乎个乡野出身的人死活。
中山已经两三没有长官,太守的位置继续空没,等他们彻底掌控冀州再派人上任就,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主公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奈何他人在主公面进献谗言,让主公不听他的谋划,最终只带了几个亲信就去中山,现在可好,不光人没有来,连州牧的印绶被拿走了,主公出事,他们这些谋士哪里能落得好场
郭图对那些只会出馊主意的同僚恨的牙痒痒,事已至此,他不能无动于衷,主公看样子不来了,他得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那位直住在中山,想来以后不会搬到邺城,他些天结识了中山甄家的人,或许能利用甄家来给自己谋个出路。
天越来越乱,乱世中的商贾要销声匿迹,要聚敛钱财富可敌国,世家大族虽然有自己的产业,但大多以仕途为主,很少有劲经营商贾之道的,不说别的,单纯就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