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七层这怎么可能叶兄,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大”
何景升的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
他平日里最不服气的就是叶凌,如今饱受无妄之灾,好容易脱险,又承蒙叶凌救治,已经是十分惭愧了。现在何景升又察觉到叶凌的修为远高于他,令他越发的自惭形秽。
从原来对叶凌的羡慕和嫉妒,到了现在,何景升只有长叹和仰望
叶凌摆了摆手,不做任何解释,命他饮下二阶金露灵酒,好好的恢复元气。
何景升只得应了,又诧异的打量着前些日还是冷傲无情的宋琼,现在似乎跟叶凌的关系,很不一般令何景升连嫉妒的勇气都没有了。
叶凌招呼过宋琼来,问及素琴和紫珊的下落。
宋琼万福一礼,恭敬的道“琼儿幸不辱使命,都打听到了。主人还有所不知,何道友之所以能顺利的带出来,是因为当初方柳师妹用五雷符把他轰了个半死,而我们凤池宗又绝不会宿留男修,几位师妹遵了宗里女长老之命,这才把他抛到了凤池畔的乱石滩上,任其自生自灭。琼儿这才顺道去乱石滩把他装了回来。”
叶凌看了何景升一眼,暗道十几天来,乱石滩上没有妖兽出没吃掉他,足见他的命大。
宋琼随即话锋一转,轻叹道“但主人的两位师妹就不同了,她们是女修,可以进凤池宗,被关押在了凤池的水牢之中。宗里的筑基期女长老知会了主人的师尊,药谷宗的赵宗主,正等着他赎人呢”
“赎人”叶凌心中一动,赶忙问道“你们凤池宗的女长老所要何物是花费一笔灵石么这个不难我正是赵元真的亲传弟子,我来赎人也是一样,就说是奉了师命,进凤池宗一趟,她们敢把我怎样”
宋琼苦笑道“敝宗的女长老给赵宗主开出的筹码,是十坛五阶极品月橘灵酒。似乎还没有谈妥,令师舍不得这么多五阶灵酒,所以素琴和紫珊两位就一直被关押在水牢中,不见天日。”
叶凌皱起眉头,炼制五阶月橘灵酒所用的五阶灵竹南天竹和月橘花,这两味药材他都有,皆可以在仙府玉佩中种成极品。但以他炼丹师的水准,还无法炼制出超过自身两阶的灵酒灵丹,所以此路是行不通的。
在一旁打坐的何景升听到,大骂宗主不仁不义,舍不得十坛灵酒,任由两位内门弟子身陷囹圄,这样的宗主不当也罢
叶凌也对师父的小家子气十分不满他还是外门弟子时,在药谷的清竹院,多承了紫珊师妹照顾,大丈夫有仇必报有恩也要报更何况是身边至亲至近之人,叶凌又怎能坐视不救
叶凌寒星般的眸子中,泛出坚毅之色,郑重的道“素琴和紫珊,不仅是我的师妹,还是我的好友。是我带出她们来的,也理应由我把她们安全的送回去。我那冷漠的师父身为一宗之主可以不闻不问,但我却不可以凤池宗的水牢在哪琼儿,你带我进宗,设法营救二女。”
何景升对叶凌的慷慨激昂十分赞赏,以拳击掌,赞叹道“叶兄够义气我何景升生来还从没有佩服过谁。但是从今往后,我只佩服叶兄一人”
宋琼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我家主人本来就是极仗义的豪侠之士用不着你来拍马屁。”
叶凌对他们俩的考语惟有苦笑,仿佛把自己说成了天底下有一无二的正道修士。
其实叶凌凡事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罢了,率性自然,冷酷无情也好,仗义豪侠也罢,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何惜辜负天地
叶凌又细细询问了宋琼关押素琴、紫珊二女的水牢详细情况。
原来凤池宗的水牢建在凤池深处,算是凤池宗禁地,平日里并没有凤池宗女弟子把守。因为那里就跟个水底迷宫相似,到处都是三阶甚至四阶的水系妖兽,由凤池宗筑基中期以上的女长老关进人去,设下简单的禁制阵法,之后再不用理会,人绝对是逃不掉的。
叶凌听了半喜半忧,喜的是无人看守,正好借机行事;担忧的却是所谓水牢如水底迷宫,救人难免要遇上不少强大的水兽。
何景升在一旁嘿然不语,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熄了灯的明烛,吹灯拔蜡了。
叶凌略一沉吟,打定了主意道“琼儿,我要去枫桥镇坊市一趟,准备一些三阶极品装备,然后由你把我带进水牢。”
宋琼点头应允,嫣然一笑道“我也正缺几样合身的极品法器法衣,不如让琼儿跟随主人同去坊市,一起购买装备,到时候进了水牢,薇儿不止是向导,也可以助主人一臂之力”
叶凌颔首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即刻就走,还可以赶上枫桥镇坊市的夜市。”
何景升激灵灵打个冷颤,一脸不解的望着叶凌,劝阻道“叶兄听她这么一说,凤池宗的水牢凶险之极啊果然是门派禁地,只怕是凤池宗的练气弟子都无法进入叶兄你们仅凭两人之力,也敢闯这龙潭虎穴”
叶凌笑道“有何不敢你就在这幽僻的云环山上开辟一间洞府,好生休养,我们去也”
说着,叶凌携了宋琼,飘然下山。
何景升只有愣呵呵的望着两人的背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