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景帝的目的是为了清南的官场,他到底顾及着太子的面子,并未明说,明面上,景帝只是说九皇子逃家在已经两年了,想去看看他此刻如何了,以及去看一看南近的风土人情。
圣上宠爱九皇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夸张的情况从前不是没有过,两年多前圣上还想着把九皇子一直养在宫里头,这么养他一辈子呢,如今只不过是专程去瞧一瞧他,这有什么不能解的
听闻此消息,众人只觉得圣上似是对九皇子过于宠爱了,已然到了远超寻常的步。
九皇子离宫两年恩宠非没有减少,依旧时刻被圣上牵挂着,如此殊荣,古今罕见。
只有太子知道,父皇此举看小九是假,手是真。
父皇他当真,一点情面都不顾。
太子仰面,满目的颓然。
又过了日,景帝拟定好了南巡的单,除了太子,剩下的有实权的皇子他一律没带,只带了四五七八这儿子,留下大皇子跟二皇子,还有六皇子在这上京城里头。
父皇他,终究是待太子不同。
得知这消息,大皇子不由得嗤笑一,眼中却隐隐带着愤怒和伤心。
即使太子已然荒唐至此,父皇他依旧不肯放弃,还对太子心怀希望,妄图他重新拉上正途。
太子做下的那些儿,若换成是自己,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了
没有得到过父母之爱的孩子,不论长到多大的年纪,都很难感觉到圆满,永远都缺失了一块,永远都有所缺憾。
在大皇子看来景帝如此大费周章,亲手太子的后路断绝是为了挽救太子,毕竟那些脏的臭的统统拔除之后,再过年,景帝再给太子分派像样的差,太子又变成了当初那清清白白的太子了。
父皇他当真是煞费苦心。
在太子眼里,父皇南巡虽然带上了他,却又他软禁在船上的房间里头,不准他出,不准他见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厦倾,委实是过于残忍。
太子不知道悬在头顶的利剑何时才会落下,日日惊惧惶恐,日子久了,心中不免怨怼丛生。
等船只到了邴洲的时候,景帝便命人太子放在此处,并派人看守。
临分别的时候,景帝道“此一过,还望你长些教训。”
景帝之所以带太子过来,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省得这次之后,下再犯。
景帝本想让他亲眼看看那些人都做了些什么,下场又是如何的惨烈,终,景帝实在是没能狠得下心来,便提前让太子下了船。
“你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掩住自己心中的复杂与叹息,景帝甩袖离去。
河岸的狂风吹着太子的衣袍,发出猎猎的响,烈日底下的太子低着头,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一向胆大的五皇子站在船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路上竟是半点音都不敢发出。
待太子走后,四五七八没有一胆敢造次,偌大的船上,简直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成了皇帝与太子博弈的牺牲品。
皇子与皇帝之间,如今半点都不像是父子。
大船顺流下,在这样一情绪之中,渐渐靠近梁州。
另一边。
完全不知道大部队已经逐渐逼近自己了,毕竟叶朔只管他娘跟尖尖好不好,其他的懒得打听也不敢打听,因为打听出来的答案必定不如人意,不如不知。
逃避虽然可耻,十分有用。
叶朔照常朝小路子招招手,管小路子要自己今天的行程表。
两年时间一过,叶朔在梁州的生活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每天只需要视察视察下的场子,收收租子便能过活。
叶朔赚钱虽然多,花的也厉害,尤其是对梁州城的建设,他更是当仁不让,投资起来那叫一狠,天天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头砸,以至于梁州知州每每都会禁不住产生错觉,总觉得眼前这青年比自己这知州还要在意梁州的发展一样
这位九公子,完完全全梁州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在建设。
舍得出银子又不图报,这样的人没有哪知州会不喜欢。
尽管梁州知州比叶朔要大上十来岁,三十多马上都快四十了,他如今再看叶朔,跟看自己亲兄弟没什么两样,不,不对,比亲兄弟还要亲。
这样的好人上哪儿找去啊
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了。
短短两年的时间,梁洲城的道路拓宽了一倍不止。道路变得宽阔和平整了,来往行商变得更加便了。
梁州老城区想要改变不容易,还可以开发新城区啊,城市扩张不是这样子的么
梁洲城中大片空置的土被利用了起来,更整齐统一的房屋,更好的道路规划,更宽阔的道路,更优的居住环境,无一不吸引着豪商们的目光。
尤其是新城区的下水跟排污,老城区的各种基础设施,完全不能跟其同日语。
不必想,新城区的建设叶朔必然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