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幽暗了几分,二人贴得太近了,有擦、木仓走火的趋势。
终年暗无天日的万骨枯内,灯火自然也亮不到哪儿去,这间是游封从前住过的屋子,十分简单,案台上的烛火刚够二人看清对方的脸。
衣襟在方才的摩擦间乱了不少,白湫暗道自己身子不争气,被亲了一下而已,便已全然软成了一滩水,游封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小火苗,但他却始终很规矩,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此时的白湫有些恼恨他这般的守规矩。
“这样就可以了”游封摸不准他们狐族修炼的门道,只听过类似的修炼办法,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他并没有深入研究过,所以此时全听白湫的。
白湫的理智在被细火灼烧,虽然不疼,但是惹得她浑身都痒痒的,嘴唇干渴,十分想要喝水,忽然,她抬眼对上游封的眸子,二人于黑暗中对视。
一种极为古怪的氛围蔓延开来,白湫嘴快过脑子一步,道“如果还不够呢”
游封喉结滚动了几下,尽量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那要怎样才可以再亲一会儿”
他用询问的句式,语气不似一开始套话的时候那般硬邦邦的,态度反而更软了一些,甚至凑过去便要亲白湫。
白湫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同样滚烫的唇瓣,抬起上半身,朝他耳边挪过去,用气音说道“假如是要做到做到最后一步才行”
她说不下去了,这几个字用光了她全部的勇气,尤其是在看见游封很镇定的模样,让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羞耻感。
就好像,只有她对这个事情很渴望,而游封实际上并不感兴趣。
于是白湫连忙给自己找补,“那什么,我随口说的”
她缩着脑袋就要往后退,刚动了半寸,便叫游封按住了脖子后面的那块肌肤,二人换了种姿势,她趴在了游封身上,双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在这样看得并不清晰的环境当中,白湫注意到,自己按着的地方跳动的频率显然也不低,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
原来心跳加快的人并不止她一个。
“知道了。”
游封抬手将人往上提了提,白湫这样就略比他高了一些,然后她垂眸看到下面一幕,差点儿流鼻血。
游封用牙咬着她胸口的系带,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慢慢地将结给解开。
整个过程极其缓慢,白湫和他对视的时候甚至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这谁受得住白湫觉得自己人都快没了
白湫像是飞上了云端,又像是变成了一朵柔软的云,身体飘啊飘的,有一阵风在控制着她的方向,控制着她的飘游,这阵风时快时慢,让她在空中飞得忽快忽慢,有时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下,好生磨人,偏偏白湫拿这风无可奈何,只能随风飘摇。
最后,白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之前明明全然没有睡意,但如此这般后,眼皮子瞬间打起架来,不一会儿便睡熟了。
在睡着之前,听见游封问了个问题,她迷迷糊糊地答了,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游封施了个法术,将二人睡的地方整理干净后,回忆起刚才问她,需要多久修炼一次的时候,白湫是怎么回答来着的
噢,她说越多越好。
这样的修炼竟然是越多越好
游封将脸埋进白湫香香的发丝当中,不由闷笑出声。
怎么办,他有点期待小狐狸接下来的表现,还有今后的每一次“修炼”了。
想到白湫因为害羞而涨红的脸蛋,他就好像上去咬一口啊
这几日白湫的尾巴都藏得好好的,半点儿没有露出来,游封摸不着尾巴,便在她的发丝上来回抚着,盯着胸口熟睡的这张脸,有点想知道那条刚生出来的尾巴手感如何。
游封正盯着屋顶的某个地方正在放空,忽然他收敛了脸上的放松,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不等房门被敲响,他便穿好衣衫瞬移至了门外。
在距离门口五步远的地方,蓬木正站在那儿,浑身上下写满了臣服。
能在万骨枯活下来的,不光有实力强大的,更有懂得明哲保身的。
蓬木便是后者。
他清楚地知道绝不可能是游封的对手,那么既然对方没有杀死他,他能够选择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臣服。
蓬木的身后,还跟着蛛王和熊罴,这二位更是两股战战,都不敢与游封对视,完全不似之前豪言壮语要杀人的模样。
“主人。”他们三人给游封行了个礼,从话语到动作都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这万骨枯内,游封当年大杀一番后,此处便由蓬木掌控,将蓬木这带头的拿下,其余的小邪魔自然不在话下。
游封受了他们的这一礼,缓缓踱步到蓬木的王座前,随意地往上面一坐,蓬木三人便只有跪在地上的份。
他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视一遭,开口道“我听闻这些年万骨枯也来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