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意识用手一扶,触手是温腻的丝滑,她便一激灵。
她师叔,还没穿好衣裳呢
她忙慌乱坐正。
好在她的眼睛只是夜盲,不是瞎了,这么耽搁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已经缓缓适应了黑暗。
借着比窗外天色还要更深好几十个色号的光线,她终于隐约看见了她师叔的轮廓。
咳咳长发男子斜倚床栏而坐,发丝从他肩头滑落;同样松散开的,还有他的衣襟
因为他白嘛,那纱衣是白的,他的身子也是白的。
这样的黑白映衬,让她能看清他的衣裳与身子,然后判断出滑落在衣裳上的长发。
而他的眼睛,因为过于漆黑深邃了吧,她反倒看不见了。
她吓得赶紧又想往后退退。
麻袋,她师叔现在睡觉的时候这么野的么他小时候睡觉可是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又是中衣,又是单衣的,恨不能将自己裹成个粽子啊,她还笑话他是个蚕茧;怎么他长大之后睡觉,就,就几乎什么都不穿了
这孩子,怎么学坏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什么时候学坏的呀
他早年在山上,下山三年都是跟她在一起,他身边一个生人都没有的好吧那他是,跟谁学坏的呀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