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烧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状态非常糟糕。
他皮肤泛着些许微红,即便病成这个样子,他的五官仍旧英俊如初。
管家唐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他们就寝之后,便也回了自己的家,这会儿不好把人叫回来。
白茵想着干脆送陈淮骁去医院,但因为对这个家很不熟悉,她找了半晌也没找着车钥匙。
叫救护车好像不至于,救护车都是出急诊,陈淮骁仅仅只是发烧,何况已经吃了退烧药。
白茵忖度片刻,想起了小时候她高烧不退,外婆会用凉凉的湿毛巾擦拭她的身体来降温,或许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白茵索性脱了鞋坐在床上,解开了陈淮骁的衣服,让他的整个身子坦露在她面前。
虽然不止一次和他有过,但都是昏暗的环境,她只能碰到,却看不到。
更何况,也不好意思细看。
灯光下,男人的身体完美得无可挑剔,腹肌是好看的巧克力板块状,人鱼线蜿蜒向下,肌肉结实流畅却不鲁莽。
白茵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去洗手间搓了干净的白毛巾,回来一遍遍地给他擦拭脸颊、胸膛和腹部。
如此反复了两个小时之后,陈淮骁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烫了,神志不清的间隙,他嘴里迷迷糊糊似乎说着什么。
白茵附耳去听,却见他薄唇开阖,说什么听不真切。
估计又是“阿瑶”什么的。
白茵脸色冷了冷,放下了帕子,起身欲走。
男人却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攥着。
白茵早已经为自己建设好了重重防线,她之所以选择嫁给陈淮骁,便是基于“放下”的前提。
那一晚之后,所有的伤心、难过都被她藏了起来。
她要收获很多的幸福,而这份幸福却不应该是由他施舍给予。
白茵垂眸睨着这男人,男人衣服敞开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流畅结实的胸肌,明亮的灯光下,他五官清隽漂亮,带着几分不容进犯的意味。
她的指尖落到了他挺阔的眉骨间,缓缓落下,划过他的鼻梁,他的唇齿她缓缓俯身,在他耳畔使坏一般,轻声道
“我就是阿瑶,我回来了,你想死我了吧。”
男人眉宇微蹙了起来,似乎被梦魇住了,握着她手腕的手蓦然松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茵呵欠连天,眼皮子仿佛压着千斤的重量,就这样在他身边懒懒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茵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动了动,紧接着她感觉到一个灼烫的吻,几乎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男人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撬开了她的唇。
她终于听清了男人嘴里迷糊的呓语,他在叫
“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