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蹲了下来。
见他这架势,新年也停了下来,不像个姑娘,倒像个小子似的,一只脚抬了,踩在了墙上,手肘就搁在支起的膝盖上,手握拳头抵着太阳穴的位置,看着大壮,一副洗耳倾听的模样。
大壮缓缓道“在三里坊这些人的嘴里,我爹是游手好闲的酒鬼,我娘是不安于室的荡妇,我是酒鬼的儿子小流氓,一无是处。
你爹是不学无术的贼偷,你娘是搔首弄姿的狐狸精,你是荡妇的女儿小狐狸精,下作臊脸。
我听够了,我不想以后我们的孩子还要继续被他们指指点点,骂他们是小流氓,骂他们是小荡妇,让他们跟咱们一样,在这里抬不起头,过得辛苦又痛苦。
我想到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将来咱们的孩子,才能抬头挺胸,快快乐乐的生活。”
新年听着这些话,舌尖舔了舔下嘴唇,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
须臾,她放下了手肘,放下了撑在墙上的腿,缓缓在大壮面前蹲下,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壮,轻声问他“那他们是吗我们是吗”
大壮红了眼眶,“自然不是我不是,你也不是我爹被仇家追杀,不得不隐退江湖躲在这里度过余生,他一身功夫无处施展,郁郁不得志,才会喝酒消愁我娘心里只有我爹,为了我爹甘愿放弃江湖,在这里做个普通的妇人,她从没有不安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