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真是乐极生悲。
这会儿她哭都哭不出来了,阿灵和梨花全身上下摸遍了,凑出了一把铜板和一角碎银子来结了房钱。
三个人才得以出了客栈。
“阿秋,你那钱袋里有多少银钱”梨花只觉得身上打抖抖,急的
宋秋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她这趟出门,统共带了四千两银子,三千五百两银票存了万通钱庄,取钱的印章她带着的。
剩下还有五百两的银票,以及几十两的碎银子。
碎银子一路上早就花费完了。
五百两银票开几个客栈的花销也去了三百两。
这次来府城买买买,她就去万通钱庄又取了一千两银子。
自己花了五百多两银子,借给阿灵一百两,梨花五十两,再加用的,就还剩四张一百两的银票,和几张十两的银票以及一些碎银子。
四张大额银票照样给阿灵贴身放着的,除非贼人能把阿灵打昏,要不然也偷不着。
她钱袋里,就还有四张十两银票,和七八两的碎银子。
这几十两银子丢了也就罢了,最主要的,她的印章,也在那个钱袋的内衬里缝着的
虽说那贼偷拿着印章也取不了她的银钱,万通钱庄取钱,除了看印章,还得对上名号的。
但只报名号,没有印章,也同样取不了。
要是这钱袋找不回来,那还存着的两千五百两银子,想取出来,不知得多麻烦。
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早知道,印章也该放到你身上的。”宋秋有些着恼,出门这么久,她这是头回被人偷了钱袋去
真是昨晚喝了酒,脑子不灵光,怎么被偷了的,她也没点惊觉。
“放在我手上说不得也要丢啊,我也忘形了,刚才一路竟然也没察觉异常”阿灵也懊恼自己失了警觉性,她一直跟着阿秋姐姐的,竟然被人偷了钱袋,她也没当场发现。
梨花皱眉道“钱袋早上在望风楼还在的,咱们出了望风楼上岸就一直坐马车了,马车上不会丢的,咱们就去包子铺吃了个早饭,钱袋肯定是那会儿被人偷了的”
三人当下赶着马车去之前吃早饭的包子铺。
早饭点已经过了,包子铺没什么客人了,老板娘两口子正忙着洗洗刷刷的。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宋秋还是上去问了问,“老板娘,先才可有看到一个青色绣了两朵兰花的钱袋”
老板娘还记得宋秋三人刚才来吃包子喝粥的,见他们来还有些奇怪呢,一听找钱袋,她也愣了,“没看到啊,姑娘钱袋不见了”
宋秋听了,也没有接着往里头去,她之前结账的时候还用了钱袋的,钱袋自然是在出了包子铺后被顺走的。
那会儿这外头人来人往的,挺多人,她和梨花在铺子门口等阿灵从后头的巷子里把马车赶出来。
马车出来他们就上车回客栈了,也就是从铺子出来到站在门口等马车这一会儿的时间,钱袋被偷了的。
宋秋重回现场,仔细又走了一遍这路,脑子里回想起这一小段路,碰着过的人。
那会儿包子铺门口,喏,就这树下,有个插着茅草要卖身葬父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围观的人只靠过就走了,一时半会儿可没有问津。
她和梨花还多看了两眼,但并没有走近来看。
所以,他们是站在原地没动的,是怎么被人偷了钱袋的
宋秋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她确定这段时间,没有谁故意
撞了她或是和她离得很近擦肩而过的。
难不成,这贼偷能隔空取物
包子铺老板娘洗了一会儿东西的功夫,抬头见那三个姑娘还在门口走来走去的,想了想,不由走出来道“姑娘,是丢了钱袋吧”
宋秋扭头,想着刚才老板娘问她,她点了头的,估摸着老板娘没看清楚,便开口道“是,丢了个钱袋。”
老板娘犹豫了片刻,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我也是看姑娘你面善才觉着要告诉你的,你听了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早上在这树下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你看到没”
宋秋诧异,“看到了的,这小姑娘怎么了跟我丢的钱袋有关系”
老板娘道“这小姑娘啊,一个月有四五次,都在这条街卖身葬父,其他时候,城北城东的,那些个热闹的地方,也能瞧着她,说是卖身葬父,这丫头啊,其实就是个小骗子,专门骗人家银钱的,谁要是心善搭她的话,那准得亏出银子去的。”
“上回有个客人在我这铺子吃了早饭离开后也丢了钱袋,回头来找了的,没找着,后头我就看着这小姑娘拿着那钱袋呢姑娘你这回这个,说不得也跟那小姑娘有干系,丢的银钱多不多不若你找找她去”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这小姑娘啊,脾气有些厉害,我惹不起她,又瞧她小小年纪无父无母的,可怜她几分,便是知道她是骗子,见她来了,也没跟人拆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