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一人而救天下,这笔账,付宗主不应该算不出来。”
付长宁冷笑一声,“牺牲花兰青是谁定下来的你吗还是你们谁给你们的权利去牺牲花兰青”
“牺牲谁,为什么牺牲,众人心中自有一则标准。而这标准,你认,我们认,人人皆认。”
大堂之上,众人皆静。
谈不拢,这事儿也没法谈拢。
花兰青愣愣地看着付长宁。她真好看,说话也好听,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撞进他心坎里,然后化为春油浸润各处。
心沉甸甸又湿哒哒。
掐一把,春油丰沛地能从指缝中溢出来。
宗主们叹了一口气,再睁眼,眸中肃杀弥漫,“付宗主,花兰青,看来今日是谈不出一个结果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三日后,一线桥,宗门百家严阵以待。是迎是战,端看你们的选择。告辞。”
今天给你面子,不打你。三日后,你要是到一线桥,代表你同意了。你要是不到,我们打到你同意。
“麻溜儿地滚”付长宁气得肺疼。
湖心小筑那么多人呢,没一个人给她出来撑场子,真的好气。
花兰青端来一碗茶,默默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气不气。”
这么容易动火,一点就炸。以后他不在,她可怎么办呀。真令人操心。
傍晚。
付长宁闷气还没消,花兰青推门而入。
“我火大着呢,别烦我。”付长宁抬头,撞进一双深邃、染了欲念的眸子里。
发、发情了
花兰青俯首去亲付长宁。解开衣衫,他的,也没忘了她的。
付长宁没那个心情,但一想到以后很可能抱不到了,有一瞬间的迟疑,推的力道也软了。
双手被钳住、高举过头顶,随着他的步调在大浪里摇摆沉浮。
凭良心说,他技术不怎么好进步很大了,但是持久力一骑绝尘。可能是植物特性,就硬。
木头捣黄油,越捣越软还流油。
付长宁脑中一片白,就是说他是不是把一生的睡觉份额都在这一晚上用完了。
闹了一宿,第一缕晨光破窗而来,要结束了吧。
“想得美。”花兰青说。
一手揽着她腰翻了个身,让她骑在上头。
黄油“噗叽”一声。
“讶”
先是不可自制的愉悦,后半截音变了调。
身下花兰青皮肤散去,包括脸,身躯由千万条蠕动的藤蔓组成。头发也散成藤蔓。藤蔓贴着她的大腿,似是跳动的蚯蚓。
植物不植物,蚯蚓不蚯蚓。
付长宁喜提床事心理阴影。
合理怀疑花兰青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迫使她守贞。
花兰青出门的时候,付长宁在床铺里大腿打颤,膝盖直不起来。
小腹微隆,像是怀了三个月身孕。
去一线桥赴约的前一天晚上,花兰青找湖心小筑众人谈话。他们这两天似是有意避开他,不好找。
找师弟。
“师弟,你在不在”
“有事说事,我忙得很。”
“长宁年纪小、易冲动,你向来稳重,遇事多帮衬她一点儿。有你在她身边,师兄我很安心。”
“说完了再见。”
找程一叙。
“程一叙,身体还好吗”
程一叙侧头瞅了一眼端着药碗随侍在侧的程爹,瘫在轮椅里张大嘴巴等喂药。嘶,好苦。
“使唤我替你干活的话,来得过于早了。起码得先等我从轮椅上站起来。”
“抱歉,打扰了。”
“知道打扰我,还不快走。”
找程一观。
程一观融合了小断指的性格,比往常更难沟通。
除了付长宁的话,谁也不听。
“长宁和安安,就托付给你了。”
程一观用一副说什么傻话的表情望着他,转身就走。
找韩飞。
韩飞和冯汝晴黏黏糊糊。
花兰青假装咳嗽引起他们的注意。然而嗓子都咳哑了,两人连个眼神都没给。
再看下去就有辱斯文了。
花兰青默默离开。
心头是有点儿哀伤的。
一起生活这么久,总归是有感情的。
他要死了,他们却都懒得搭理他。
唉。
花兰青去陪安安玩儿,陪她疯闹了很久。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入睡。
小小一坨,暖呼呼的,怎么抱都抱不够。抱着就不愿意撒手,希望把往后日子的拥抱份额在一晚上用尽。
六个月的孩子,正是学叫爹娘的时候。花兰青唯一的遗憾是等不到听见女儿喊爹的那一日。
花兰青割破手指,血点在女儿眉心。
“阴兵赠你,愿吾儿日后顺遂安康。”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