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喊,“韩飞情况不乐观,别恋战。我们得尽快回转湖心小筑。”
箭师、程一观会意,联手打出一招,激起地十里黄沙。待黄沙散去,四人早没了身影。
聂倾寒心中不是滋味。他还在想要不要解释、怎么解释,可她连他说话都不想听。
总觉得两人之间距离不大,只要好好说,总会恢复如常的。今日第一次看清,原来两个人之间隔得那么远。
开始慌了。
弼主“有什么好失落的,这不像你啊倾寒。他们能离开这里,可回不回得去湖心小筑得另说。我倒要瞧瞧他们有几分本事。”
“你又做了什么”
“回湖心小筑,止水岭是必经之路。我叫人将止水岭的蚊喙针大阵修复。”弼主眉眼间泛着狂意,瞒不住,索性明说,“止水岭大阵是方才的五倍,又没有韩飞当活盾牌,你说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胳膊肘屈起搭在守宫肩膀上,夸赞道,“倾寒,还是你眼光独到,选了这么一个人才。止水岭的阵法破成那个德行居然都能让他给复原,太厉害了。”
守宫抬起弼主胳膊丢了下去,默默退到一边。
什么
修复了止水岭的阵法。
“不可”聂倾寒眸子冷了下来,“为什么自作主张”
“又怕伤到付长宁倾寒,你一番心意她扔在地上踩,何必还要上赶着讨好她。你那模样我看着都觉得窝囊。”弼主很不理解,付长宁给聂倾寒灌了什么汤,他这幅模样。
聂倾寒避而不答,“止水岭经过当年一役,已然千疮百孔。再来一次,止水岭地基动摇,整个碗口会向着东南方向倾斜崩落。”
“东南方鹰鸣镇、鹿行镇、绿梅镇在那里”弼主越听神色越不对。
过去在止水岭上居住了数个世代的居民因仙斗搬离,大多迁移至鹰鸣、鹿行两个镇子,而绿梅镇本就是人口大镇。
一口“大碗”砸下去,三镇必毁。
这么多条人命,没人担得起责任。
“守宫,可有法子中止阵法启动”
守宫摇了摇头,眸中带着轻笑,“没。”
弼主侧过身,一巴掌甩到守宫脸上,“我叫你在他们回去途中设陷,谁知道你妖性难驯、心肠恶毒,竟恶意恢复蚊喙针大阵,要毁了三镇。守宫,还不快向聂倾寒认错,说你不该如此。倾寒要是责罚你,我也拦不住。”
又装模作样对聂倾寒说,“倾寒,我已经教训过守宫,你就别再发火。想怎么究责都行,别气到自己。”
手劲儿很大,守宫脚步不稳,身形晃了两下。
抬袖抹去唇角血迹,眸中平静毫无波澜,已经习惯了,“是,守宫有错。”
聂倾寒视线在守宫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收回,“当务之急是将事态平息,究责事后再说。”
动身前往止水岭。
一众人跟上。
箭师背着韩飞,程一观、付长宁跟在身边,几人身影在止水岭间移动。道路两侧焦土、荒木呈色块一样不断后退。
“撑住,韩飞,我们快要到了。晴姐在家里等着你,你千万不能闭上眼睛。”
程一观拧着眉头,“一路上你嘴巴就没停过,来来回回都是这一句。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算我求你,说点儿别的吧。”
“这能怨我只有提到晴姐,韩飞才勉强给点儿反应。”付长宁说。
付长宁“就你话多,你看看箭师,多安静。”
箭师顿了一下,“叫我”
大风拂起耳侧长发,两只耳朵上塞了团棉花。
程一观“好贼啊你。哪里来得棉花,快给我匀一点儿。”
“包扎时留在身上的。想要没了。”箭师说,“你但凡要点儿脸,就不会抢病号的棉花。”
箭师腹部渗出点点血渍,妥妥地拆了东墙补西墙。
程一观沉吟片刻,上手去掏。
脸那是什么东西
付长宁“”
有被伤到。
韩飞手指微动,眼皮挣扎着掀开一条缝儿。
“韩飞”付长宁说,“吵什么,看,都把韩飞吵得不能养伤。”
“我是被你吵醒的”韩飞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整个人沉溺在一片黑暗中,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越陷越深。耳边不断响起的付长宁讲话声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得幸于此,他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这是哪儿”
“止水岭,你听到了什么。”箭师侧过头。
这一路确实走得太过顺利。
“蚊喙针大阵与当年如出一辙”韩飞搁在箭师肩膀上的手逐渐收紧,抓皱了衣服,“错不了不会错快逃”
程一观身形一闪跃至天边,俯瞰整个止水岭,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摇了摇头,猜测道,“韩飞是不是重伤导致记忆混乱,来了旧地,又陷入当年之事了”
“韩飞,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