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赎一个妖修。”
“妖修”守宫问道。
“林肆,九号林一的弟弟。若不是我选了六号守宫,也许林一不会死。林一进红锈亭就是想凑钱赎走他弟弟,我不愿他带着遗憾死去。”付长宁说明原委,等守宫回复。
心里九成觉得不行,她只能另想它法。五百极品灵石不是一个小数目。
“等着。”守宫进了草棚子,提了袋子出来,“不白给姑娘,姑娘要答应我一件事。姑娘若是答允,附耳来听。”
草棚子在守宫鼻梁以上投了一层阴影,整个人透着股不安分的气息。
付长宁附耳过去。不知守宫说了什么,她面色逐渐难看。
“姑娘考虑好了,过来此处便是。”守宫在付长宁耳边轻声道。离得很近,热气吐息没让付长宁耳畔发烫,反而整个人如沐阴风。
“不用考虑,我现在就答应你。”付长宁咬牙下定决心。
守宫惊讶一瞬,“这样吧,姑娘拿一件东西压在我这里作个见证。日后我寻人也有个说法。”将袋子给付长宁,同时抽出她脑后浅红色发簪,“这发簪和眼缘,就它了。”
呦呵,兜兜转转又回到守宫手里。
付长宁搓了搓胳膊擦除冷意,有气无力,“行吧。”
折了手里的三根干草拧紧实,在地上一阵划,留下一片字迹。干草砸进守宫怀里,有泄愤的成分在,偏过头不看他,“咒辞,记得给守宫诵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太坑人了守宫。她现在一看见守宫这张脸就想上手撕了。
守宫捏紧干草,冲着付长宁背影扬声道,“姑娘,就这么把咒辞写给我了明明能用咒辞做交易,为何不做”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但付长宁的每一个举动都令他意外。为妖修赎身,答应他的条件,写出咒辞
付长宁回头,阳光在她身后打出几圈光晕。整个人轮廓都模糊,声音却极为强劲有力,穿透守宫耳膜在心口敲出一条裂缝,“咒辞乃天地规则。礼乐殿之人,绝不用咒辞与任何人做交易。”
守宫见惯妖修的狡诈、人修的虚伪。付长宁个子不高,但没人像她这般顶天立地。
守宫拱手行礼,“守宫为方才的不敬向姑娘道歉,姑娘莫怪。”
聂倾寒瞧着两人勾肩搭背,眼里跟扎了根刺儿一样。他侧过头不去看。但付长宁的所言所行极为坦荡、落落大方,令人不由自主为之侧目。追在他身后的付长宁原来如此耀目。
好奇两人说了什么。但长宁不说,一定有她的理由。他等着就是。
他在意的点在另一个人身上。尽量让语气平和,状似不经意间问道,“喜春楼传言付长宁包了林肆,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可是确有其事”
“没你哪儿听得传言”
付长宁否定,聂倾寒心里的不满全散了。
付长宁解释,聂倾寒简直想备份厚厚的伤药感谢宗敬。
她特地解释,是不是表明她不像之前说得那般能断得一干二净。
聂倾寒小心翼翼问道,“长宁,为何向我解释”是不是还在意我
等回答时,不由自主地凝神屏息。
付长宁“怕程一叙拧断我的脖子。他有多厌妖你又不是不知道。”
替林肆赎身后,她再也不掺和妖修的事儿了。脑壳疼。
付长宁提着极品灵石到了喜春楼。
她是喜春楼的红人。前脚刚踏上喜春楼,后脚消息就传了个遍。
老鸨笑嘻嘻迎她进来,视线几乎黏在布袋上,“姑娘,林肆早在如意间等很久了。姑娘可是现在就清点数目”
“找喜春楼主事的人来,就说付长宁在如意间恭候大驾。”
如意间。
林肆坐了很久。被叫过来有两个时辰了,却没一人来。如意间罩着一层相当厚的结界,他的修为长久地被压制,根本探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强敌不算什么,未知才令人心绪不宁。
门“吱呀”一声打开,付长宁进来,手中提着袋子。从敞口处能看见一堆极品灵石耀眼的光。
她的话他只当笑话,那天也是嘴上羞辱她不自量力,她真来赎他了仅仅因对林一的愧疚,就倾家荡产来赎他。林肆向来带笑的脸敛起情绪,视线在付长宁脸上不错眼地瞧,似乎这样就能瞧出她的真实想法。
“你,来赎我”林肆不可置信。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现在又说什么闹别扭的话”付长宁袋子“哐”得一声丢在桌子上,对老鸨道,“主事者呢叫过来。”
喜春楼主事者推门而入,“来了来了。”
声音好耳熟。付长宁看清人脸后差点儿从凳子上蹦起来,“非凡,怎么是你”
喜春楼主事者正是程一叙的心腹修士非凡。
非凡十分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清点完极品灵石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绿色的盒子。手一推,绿色盒子顺着桌面滑到付长宁面前。
付长宁“一条活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