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骂是骂,但也只敢在心里过过隐,一个字不敢外露。
当崔桓传把老钱叫到办公室时,老钱一点不敢表现出愤怒,而且还得低三下四地给崔桓传解释他与吴和平之间的来龙去脉。
老钱说完后,催桓传用半中半韩的口音问老钱:“那个人,他是干什么的?”
老钱挤着一张笑脸,“听说,他就是一个大头兵。”
“不对。”崔桓传摇着头说,“大头兵的我见过,没他这两下子。”
“是,我也是这么想。”老钱有点紧张,接着告诉崔桓传说这人是顾小颖介绍来的,他们小时是同学。
“顾小颖?顾小颖是谁?”崔桓传听到了这个名字,顿时提起了精神。
“她呀!”老钱显得满不在乎,“就是欠了咱们钱,还又还不起,我正准备把她弄过来,到咱们歌舞厅挣钱的一个小姐。”
“小姐?”崔桓传迟疑了一下,接着问,“他人在哪?”
“就在歌舞厅。”崔桓传说道。
“去,把他找来。”崔桓传加重语气道。
很显然,他是对顾小颖产生了兴趣,他要看看,一个小姐怎么跟一个神勇的军人搭在一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兴许还能从她身上,了解到吴和平的神秘之处,因此,他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有了老板放话,老钱赶紧从老板室退出来,匆匆去了走廊深处。
走廊很长,两旁是许多包间。有的里面传出音乐,有的则是放浪形骸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声,也有的一声不响,但里面有人,只要不开门,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越是往里走,这样的房间越多。
老钱走了一会之后,在一间屋门前停住,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他稍稍等了等,还是没有回音。他怕老板着急,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进去。
等他进了房间后,看到里面的情形有点傻了。
一个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上半身光着,裤子退到下半身的一半停住,明显看的出,他还没有退完,便受到了某种打击,人便歪了下去。
老钱上前细看,见这人没死,只是昏迷着。
老钱顺手抄起茶机上一瓶红酒,拧开盖子,底朝上,嘴朝下,使劲抖动了几下,然后“哗”地一声,全都倒在了睡着的那人脑袋上。
只见那人猛地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睁眼看清了站在他旁边的人老钱。吓得他赶紧起身,往上提裤子。
老钱从他的狼狈中,大致猜出了这人刚才再干什么,随后出了什么事。他顾不上细问这些,还是想尽快了解自己要知道的情况。于是直接问:“人呢!”
“人,什么人?”这人说的也是一口不流利的中国话,显然,他不是中国人。
“那个姑娘。”老钱比划着说,“陪你的那个姑娘。”
经老钱那么一说,男人好像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个姑娘在这里,可现在没人了。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说,“姑娘的不好,打了我,跑了。”
“什么,跑了。”
这下轮到老钱慌了。顾小颖是他找来的,准确地说,是他一大早派人把她抓来的。他压根就没想过吴和平还钱的那件事。其实,即使吴和平还了钱,老钱也不会放过顾小颖。一来,顾小颖人长的很俏,放在这里,是他挣钱的工具,也算是一份投资。二来,顾小颖不仅知道老钱的一些秘密,而且还了解天堂歌舞厅的一些事,如果放了她,将来在社会上说出去,危险太大了。如果不是考虑到顾小颖能给他挣钱,说不定杀了顾小颖的可能性都有。同时,老钱还出于想占为己有的目的,一时又不忍心。所以就这么拖拉着,因他已经看出顾小颖是个无依无靠的人,好欺负,而且经过这几年的逼迫,顾小疑的确是软弱可欺。让她上东,她不干上西,只要各方面条件都具备后,顾小颖完完全全是他手里的不绵羊。
正是出于这些考虑,老钱才把顾小颖放到各种环境来摔打,就是要磨掉她身上的锐气,消耗掉她身上做人的尊严,逼的她连生活都不能自暇时,她便会百依百顺,所以他一天到晚地缠着他,控制着顾小颖。
这一次,顾小颖便是被老钱逼迫着来陪客人的。即要陪客人吸,还要陪客人睡,只要给钱,客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些他不管,他只管收钱。
然而,老钱估计错了。
虽然顾小颖被逼着来到了天堂歌舞厅,但他发誓,只侍候着客人吸毒,她却不沾一点。尽管有客人慷慨地要送她一些,但被顾小颖拒绝了。如果是服务后,人家给点小费。这个可以体量。但是,现在的客人是被打倒在地,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老钱猜的没错,这里面的确有故事。
当顾小颖陪着男人在房间里吸食后,那男人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因为男人吸食后,精神为之一振,身体上便有一种冲动,于是想要与顾小颖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但却遭到顾小颖拒绝,说她只陪客,不卖身。
男人跟本就听不进去。他不相信,天堂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