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他们没有了危险。等到解放军走远后,格拉里急着要出去。特郎尔说不行,万一他们再返回来怎么,或者后面还有另一驳人过来,正好发现了他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两个人刚争执完,果然又看见四个解放军战士从这里路过。他们与钟辉的情形一样,也没有发现这个山洞。就这样,特朗尔等人的隐藏地点被漏掉了。特朗尔心里这个高兴,又检回了丢失的狂妄,对格拉里说,“果然是娃娃兵,经验不足,这么简单的伪装都没有发现。”
格拉里也附合着说,“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们不是中了埋伏,受到袭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于是,几个会英语的家伙发出轻微的窃笑。
这三个外国人说的是什么,刘西友其实听不懂,但他可以从三个人的表情上看出肯定是好事,不然也不会是这种表现。他由此断定外面的危险可能已经解除,心里也是感到高兴。
刘西友知道,此时,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三个外国人拴在了一起,他们跑到哪,自己就得跟到哪,想要把全身洗白再恢复到过去已经不可能。现在,只要保住命,多挣钱,哪还管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即使是成了人们长说的汉奸,特务也行,只要能逃出去,有好日子过,谁还管那些。因此,他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特朗尔三人一起,莫名其妙地咧开嘴进行配合着大笑。
突然特朗尔发话道,“小点声,别让外面听到。”
特朗尔轻迈步走到洞口,两眼贴着石头缝隙向外看。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天空上的直升飞机还在盘旋,继续轰鸣。特朗尔小声自言自语,“可真能抗,这么长时间还不走。”
没错,人在地上呆多长时间都成,只要你肯呆下去。可飞机不行,它的能量来源于油料,一旦油料燃尽,发动机熄火,但凭静止的空气可承载不了这样的大家伙,必然要坠落。所以,到了一定时间,他不走都不行。特朗尔和格拉里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山洞里宁可挨饿躲着就是不出来,一半原因也是为了躲飞机。
特朗尔话音刚落,就听天空上的轰鸣声开始向北移,这再明白不过了,飞机在这个地区呆不下去了,这是第一个原因。另外,他在这里来回转了那么多圈,也没找到特朗尔他们,因此,他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不如把侦察范围换个地点试试。所以才有了直升机移动的可能。
直升机一走,洞里的这四个人可来了劲,特别是格拉里,属他闹的最欢,说什么也不呆了,说这样下去不被解放军抓走,他们也的冻死、饿死。
格拉里说的没错。西部高原的气候就是这样,中午时分往死里热,阳光的热度直烤脸,几乎能把一块肉烤熟,阳光下的紫外线又是格外凶狠,稍稍有些过敏的人只要一个白天,脸上就会变的红红的,而且不能碰,摸上去都是火烧火燎的感觉,过几天就会掉下一层皮,那都是被强光照射的结果。可一到了晚上,温差又特别的低,再加上突然从天而降的西北风,真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前半夜还好些,有白天地表的余热来取暖,可到了后半夜,这热气全都没了时,剩下的就是一个冷。冷到什么程度,如果是在深秋季节,早早再来那么一场雪,如果没有很好的防寒设备的话,说是被冻死那也及有可能。
特朗尔和格拉里都号称世界通,哪个地区环境怎么样,物产什么么东西,他们都很清楚,而且,现在的这个季节,天上下场雪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坏的另一个打算,就是他们得想办法逃出中国国境。如果是好天,按图索骥还有摸到边境的可能,这要是下起雪来,而且又是在天黑的情况下,那就没准了。在又冻又饿,还找不到东南西北情况下随意乱撞,危险系数是相当地大,即使不是被解放军抓住,自寻灭亡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所以,当特朗尔说外面没人了,已经安全时,洞内的几人全都挤了过来。可谓是群情跳动,恨不能立即就出洞。
特朗尔说不行,现在还早,再等一会。
可格拉里不干了。他长年被国内外的主顾雇去,哪里的情形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没碰到过。所以他深愔黑夜行进的危险。因此不顾特朗尔反对,硬是要冲出去。
他想出去,那怎么成。特朗尔知道,此时的四人就是一条绳拴着的蚂蚱,无论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势必会牵扯到其他人,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格拉里火了,说“你怕死,你就别出去。老子不怕,不想这么被委屈死。”
格拉里不顾特朗尔的反对,硬是踹倒堵洞石头,从里面钻出来。
格拉里不顾一切后果的行为让特朗尔也没办法。他知道,这一阵哗啦啦的石头响,很有可能惊动了中方搜索队,即使他不走,别人也会过来找他,不如就跟着格拉里去撞大运,没准就有了生路。
刘西友一切都听特朗尔的,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反正不用自己花钱。于是在特朗尔跟着格拉里向外走后,他最后也走出了这个山洞。从目前情况看,这个山洞已经暴露,已经没有了藏身的价值。
四个人站了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