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是光突突的山,除了大的岩石和小的碎石外,找到一片没有石渣的土都难,而就在这些黄白相衬的山坡上,竟然出现一些星星点的的草类,所以,有草的地方为什么不能种粮食呢!
托哈老爹带着孙子小嘎就在这些有绿色的地方种着庄稼。他们来到这块地上找寻着去年种过的土坑,然后把玉米粒点进去,再把土埋上,而后由小嘎跑到旁边一只铁桶里舀上一塑料舀子的水再慢慢回来浇到种子坑里,再掩上土,用脚轻轻踏一踏,这便完成了一处种地的工作。
就这样,两个人忙了近两个小时,才把山坡上的坑种满。托哈老爹累了,坐在地上,让小嘎去数一数今天他们俩共种了多少个坑。
小嘎在山坡上细心地,一个个数着,数完了,认为百分之百正确,而且是确信无疑地回来告诉托哈老爹,
“爷爷,一共是三十五颗。”
老汉想了想,说,“不对,去年还是三十六颗,怎么今年剩下三十五颗呢!是你数错了。”
小嘎心里想着,爷爷说的没错,去年是三十六个坑,今年怎么少了一个坑呢!地是不会跑的,肯定是我数错了,再数一遍,然后他又来到山坡上,从上自下地又数了一遍,感觉着不会再错,的确是三十五颗。
小嘎闷闷不乐地来到托哈身边告诉他,“爷爷,没错,还是三十五个坑。”
“这就怪了,地还会跑了,是三十六个,没错啊!”托哈老爹心情很沉重,要知道少一个坑便少了收成,他还在琢磨,那个坑跑哪去了呢!”
“对啊,跑哪去了呢!”小嘎的思路跟着爷爷走,也把目光转到山坡上,从上到下又寻视一遍,然后定在老汉身上。
托哈站起身,说,“走,回家问问你爹去。”
老汉一起身,露出身下刚刚坐着的的一块平石。
小嘎走过去,把平石挪开,然后哈哈笑着说,“爷爷,这个坑就在你屁股下。”
老汉转身看向地面,直的是一个坑,去年割过的茬还在上面。老汉笑了,。
小嘎笑着说,“爷,你真厉害,屁股底下坐了一块地。
爷孙俩正笑着,看到远处山脊上出现几个人影。
托哈问小嘎,“那边是不是有人?”
小嘎看过去,也发现了人影,“没错,是有人,好像朝我们家去了。”
托哈说,“快走,今天你爹上山了。家里没人。”
随后,爷孙俩拿起简单的几个工具,匆忙朝那个山上走去。
在半山腰上的一个阳坡弯,搭着几间简易毛草房,房前空地上种着些蔬菜,园子被一堆乱石围着,如果不是互相联在一起的话,肯定认为这是乱石岗。在石头墙旁边,用些木头围成了一个羊圈,里面圈着二三十只羊,恐怕它是这一家子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一名中年妇人,用格子围巾包了头,身上的衣服也是痕迹斑班,正坐在院内的一个木头钉的凳子上给一只羊挤奶。羊听话地任由女主人摆布,桶内已是半桶。从女主人的脸上看,洋溢着满足的表情,看来今天大有收获。
这时,静静的山弯上传来人的说话声。
对这个声音,女主人太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与发出这个声音的男人生活了几十年,如何还能听不出他的声音。然而,在这声音中,女主人又听到了从没听过的语言,叽哩哇啦地,不知道是人还是物。
顿时间,女主人便产生了诧异,由坐位上站起来,朝着有声音的地方看。她看见,一伙人正向这里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他的男人,后面的人有黑有白,是他从没见过的人,而且这些人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女主人没见过世面,也想像不出他们是什么人,带的是什么东西,只感觉着,这些人是朝他们家走来的。
女主人有些害怕,但一想,还有她的男人在里面,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到这,女主人把奶桶提进屋里,放到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然后转身出了门,站在院里准备迎接他的男人。
很快,这伙人在她男人带领下进了他家的院子。
男人叫木宏那,是这家的男主人,也是这一带山区的长住人口。他把这伙人领进院,客气地对特朗尔说,
“这是我家,你们先在这里歇一宿,明天一早,我们便从这里出发,去那拉山口。”
特朗尔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很好,弟兄们累了。”
随后,特朗尔转身地格拉里说,“天不早了,我们先在这歇下,明天过山口。”
特朗尔表示同意,转身向带着的这些人发话道,“先找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他说的是英语,只有他们这伙人能听的懂,木宏那和女主人听不懂,也不知他们说什么。只见他说完,那些高大的男人,便把身上的包卸下,随后走到各处看,像是寻找什么。
特朗尔问木宏那,“你这里有没有吃的,喝的。”
木宏那说,“有,”转向女主人问,“家里还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