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炸着,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向上冲吧!不能给敌人第二次机会。如果让人家重新修改,炮弹还会重新来过。
“火力压制,火力压制。”佟雷没有看到陆野,便从地形上判断,他也预计到陆野肯定在高坡那里。
命令一出,各小分队所有重火力全部用上,一齐朝着可能隐藏人的地方就是一痛猛砸。
山坡本就不大,哪经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击。而且,陆野事先也没有挖出更深的掩体,只不过临时利用几块大石做障碍物。这些大石挡子弹还可以,如果用他们来阻挡炮弹,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在前面说过,小分队是有小炮的。这样一来,陆里便偿到了迫击炮的曲射攻击效果。
“不行,我的撤。”陆野不准备死在这。
刚才没有被钟辉打死,他想跑。之所以没有跑,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胜算,指望的就是这些炮弹。
现在看来,他的打算落空了。炮弹没炸到人家,眼看着下面的特战大队已经在火力压制下向上冲。
陆野也想还击,可是,即使他这支枪能干掉一两个,也根本扭转不了被敌人攻上山头的局面。陆野自认为呆下去的结果不是被活捉,就是被打死,所以他想要撤退。惊慌之下,陆野忘掉了一个人。
谁啊!当然是钟辉。
别看钟辉在占用着陆野频道,狙击枪的瞄准镜里一直在搜索,他想要找出陆野的隐藏位置,只要陆野露头,他定然会一枪把陆野开除演习。
陆野身穿一套迷彩,野战性能混装到了极致,如果不是他站起来,或是动一下,钟辉就很难把他从隐藏位置找出来。
这下好了,陆野想跑。只要想跑,那就得动。
就在陆野站起来的一刹那,钟辉的枪响了。
“好小子,原来你在这。”钟辉把步话机丢掉,一扣板击。一声枪响,陆野身上冒出一股黄烟,这就证明,陆野阵亡了。
钟辉从镜中看的很清楚,此处只有陆野一个人,他被消灭后,意味着这里的敌人便被清理干净。
钟辉正准备站起来,步话机中传出红军炮兵阵地上的问话声,他们在打听战果,炮战之后敌人的损伤情况。
钟辉眼睛一动,又有了新主意。随后向炮兵们汇报,敌人全部被消灭,之后便把步话机关了,或是转到自己的频道上。
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很可能多说一句,就会被对方识破。如果被识破,可能又会有新的一场战事。因此,绝不能在这上面犯错误,特战队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完成,自然不会在这里与敌人纠缠。
随后,钟辉带着助手朝“死了”的陆野跑去。
陆野身上的黄烟还没冒尽,余烟丝丝向外跑着。钟辉来到陆野跟前,讽刺说道,
“好你小子,差点误了咱家的大事。”伸手,“把话机拿来。”
钟辉知道陆野已经成了“死人。”但从安全起见,他还是要收走陆野的通信工具。虽说有纪律明确规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不可以向本单位通报任何情况,但也有偶尔事情发生。现在是密级极高的行动,哪怕是一丁点的错误都不能犯。而后,钟辉告诉陆野,一会有收容车过来,可以搭那车去“太平间”报道。他指的是阵亡人员收容所。
钟辉刚刚处理完陆野的事情,佟雷带人便上来了。
还不错,佟雷没有报复陆野,而且还给了陆野一颗烟抽。
佟雷自己也点燃一支,边抽着边表扬陆野,“兄弟,表现不错,宁肯战死也不当逃兵。”
他是指,如果陆野放弃指挥炮兵来攻击他们,兴许这个时候早就归队了,他也就不会成了死人。这说明,眼前的陆野很有牺牲精神。佟雷一方面是表扬,还有另外的目的,就是想通过陆野再多了解一些蓝军的情况。
人家都死了,又不是俘虏,审问自然不行,但聊一聊无关乎战斗,这还可以,必竟他也是活人,能说话,能走路。
“就你一个人,守在这,有意义吗?看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你打的过吗?如果早点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佟雷即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陆野说的,还是跟其他人说,看不出来。而且,他在说话时并不看陆野,证明这话不是对他一个人说的,因此也就避免了向死人问情况的怀疑。
陆野又不是新兵,怎么不懂这个,知道佟雷是在试探他,想引他说话。于是说,“我是死人。”
佟雷,“对了,你是死人,我还把这事忘了。既然是死人,肯定是不吃不喝,连空气都不吸。”转向钟辉,“这一路走的不容易,弟兄们肯定是又渴又饿,我命令,原地休息,吃午饭。”
命令一出,这二十多人立即找地方坐下来休息,抓紧时间就餐。一旦打起来,谁知道下一顿饭该在什么时候吃,也许是半夜,也许是明天早上,那的看战事情况。
现在可不敢生火,又没有炊事班,只能是吃身上带的干粮。不是战争年代的米饭团子,也不是馒头,而是新装备的压缩饼干。矿泉水每人都有,各带个的,也是各吃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