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学超开始打听起老徐来,徐嘉玲的父亲。
不过,这徐嘉玲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名,杨学超花了一段时间,散了一包烟,总算打听到了。
既然在敬武县遇到了徐嘉玲,勾起了前世那段缘分,杨学超自然想见见她父亲老徐,也想改变一下徐嘉玲风光过后,凄惨的命运。
大奔七绕八绕,终于到了记忆中的那个院子。
这里是城郊结合部,俗称,吊城角的。
院子里,有个小老头,在晒莴笋干,一个个大扁摊着,上面有切了片的莴笋。
“徐叔,你好……”杨学超笑呵呵道。
这一世,是第一次见面,然而杨学超觉得无比亲切,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能让徐叔变得疯癫,变得到处流浪。
徐镜陶身形一个哆嗦,转过身,看到一辆汽车,还有一个朝自己笑的年轻人。
再看看,除了车上有位司机外,这院子里也没其他人了啊。
“你、你是在同我说话么?”徐镜陶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他就是个退休工人,平时养养花草,弄点豆瓣酱,莴笋干等等小菜,既不打麻将又不打牌,认识的人很少,更别提这么有钱的了。
徐镜陶的命运,还是挺坎坷的,三十多岁就单身,独自抚养女儿。
好不容易培养出息了,结果转头,嫁给了比自己还大几岁的男子。
听说,对方练气功很厉害,益寿延年,具体有一百多岁了。
徐镜陶气得吐了好几次血。
坚决不住女儿买得房子,坚决不用女婿送的东西。
这是现状,而后来的事,还没发生,杨学超却知道,费志泽被抓后,徐嘉玲发迹了,很快就成了女企业家,非常有钱,也乐于为家乡做贡献。
徐镜陶终于长出一口气,然而,好景不长,徐嘉玲突然被抓,要被枪毙。
毕竟是亲生女儿啊,徐镜陶拼了老命,到处申诉,最后,受了刺激,疯掉了……
杨学超笑着递烟:“徐叔啊,我是徐嘉玲的朋友,过来看看您。”
徐镜陶没有接烟,扭过头冷哼:“你是帮她来说情的吧?转告她,死了这条心,想要我原谅她,除非她离婚,与那老头一刀两断!”
徐镜陶以为杨学超是徐嘉玲委托来,缓和两者关系的,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自己女儿的事情,搞得他去茶馆喝茶都不好意思,被人家各种笑话,他只能待在家做点零活,以消遣烦闷。
杨学超笑呵呵的点了根烟,在院子里,转悠转悠,到处看看。
“这顶棚都烂了啊,我去买点材料,弄张梯子来。”杨学超走到那,顿时驻足了。
“小旺!”
“哎,杨总,什么事情?”
“你跑一趟装修材料店,买点石棉水泥波形瓦来。快去快回!”
“好的!”
吩咐完郑小旺,杨学超又去邻居家借来了木梯子和一些工具,当然不是白借,给了一盒烟。
半小时后,杨学超已经熟练的爬上爬下,取下破的烂的瓦,换上新的,并且重新加固。
憋了一肚子气的徐镜陶,听到动静,本来不想管,可这么久还没消停,所以从里屋出来看看。
这一看,直接楞在那……
这小伙子发了什么疯?需要你这么勤快做帮我做事么?
杨学超的西装早已脱掉,穿着衬衫在上面,忙来忙去。
“谢……”徐镜陶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心里不暖是假的,可一想到徐嘉玲,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过了半小时,徐镜陶终于想通了,这小子是这小子,不争气的女儿是女儿,这是两码事。
而且,只要自己不同意对方的最终目的,不就可以了?
于是,徐镜陶走到下面,问:“你叫什么名字?”
“徐叔您好,我叫杨学超。”
“小杨,你要喝水么?”徐镜陶又问。
“等一下,还有几个位置弄好了,以后下雨天,你就不用烦了。”杨学超呵呵笑着。
虽然这辈子徐镜陶应该没机会再帮助自己了,但自己记得上辈子的恩情。
徐镜陶搬来板凳,一边吸烟,一边看杨学超修葺房屋,这小子做事很认真,有模有样。
恍惚间,徐镜陶觉得此人要是自己的女婿,自己肯定每天乐呵呵的,什么钱啊,地位啊,他不稀罕,只希望一家子人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结果,那不争气的女儿,脑子进了水……
想起那个费志泽,徐镜陶恨不得一斧子劈了他,也不知道他给女儿灌了什么汤!
“小杨,你是她派来的吗?”
“你说徐嘉玲呀?不是!我好歹也是个老板,她想派我,还派不动呢。”杨学超傲娇地说道。
“哦?”徐镜陶眸子一转,“那你是……”
“我就是来看看您,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