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浮现了一丝回忆的神情。

又好似看到了当日的情景。

“当日，我去传达让他们撤离的命令。”

“他们都是无法接受，我告诉他们，是为了保留力量，为了更好的应对巫族！”

“但...他们都是拒绝了这个命令！”

微微一顿，东皇太一的话语之中，多出了一份复杂的意味。

“他们说，自当初妖族立，他们便驻守在了这太古星空。”

“无尽年来，这太古星空便是他们的家。”

“如今，却要他们撤离，将家让给敌人，他们办不到！”

“与其如此，他们更愿意战死在这太古星空！”

“他们让我告诉大哥，他们无悔这个决定！”

“他们始终坚信，大哥一定会打败巫族，带领妖族成为洪荒天地霸主！”

“坚信...坚信大哥，一定会是妖族永远的无上妖皇！”

东皇太一的话语，让得在场的妖族都是露出了明悟之色。

但他们的心中却是无法释然，无尽的悲意在他们心中流转。

帝俊也是一愣，他的眼中尽是愧疚之情。

若非萧阳对太古星空起了念头。

恐怕他也不会想起，这太古星空之中，还有这样一支对他如此信任的大军。

时间太久远了，哪怕是他，也早已经忘却了这一支妖族大军。

甚至，帝俊都觉得自己不配，不配这些妖族大军的信任。

他辜负了他们。

因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这一支妖族大军就此葬身在太古星空之中。

现在的妖族，真的没有任何本钱，可以敌得过萧阳。

妖族也经不起巫族和人族的联手进攻。

他不能救！

“对不起！”

帝俊的身躯都好似颤抖了一下，他闭上了双眸，将眼中的痛苦尽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