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出去的时候,唇上的口红都擦没了,她慌张的对着能反光的地方梳了下头发,然后慢吞吞地往外面走。
温媛也看到她了,几乎是一瞬间,她背就僵住了。
同是女人,有些东西,她也很敏感,比如做完后,走路时的别扭劲,还有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甚至是被吃干抹净的口红。
周红路过她,略有些害羞地问:“不好意思啊,我想找你借一下卫生纸,你……方便吗?”
温媛点头,从抽屉里拿了一包出来。
周红感激地说:“谢谢,我就是衣服有点脏了,你这边卫生间,在哪里呀?”
温媛指了指位置,周红一直点头道谢,她走的速度依旧很慢,一种刻意的慢,温媛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在发冷。
她重新看了眼会议室。
秦质没有出来。
温媛低下头,在桌上找文件,她的工作很少很少,几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家对她也很客气,有麻烦也不会主动来找。
这会儿,她连个像样的文件,都找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拎着一份考勤表,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考勤表最下面,有一个签字区,每周都需要秦质来签,平常这种琐碎的事情,他说过温媛自己代签就行,没必要太麻烦。
她刚进门,就看见了秦质。
他其实很禁欲,衣服也很完整,脸上更是看不出什么来,可她却把目光聚焦在了秦质的领带上。
他自己系的时候,一直都很松,因为不太习惯,但在公司里,又不得不戴。
秦质的手法,一向都是错的,温媛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现在系着的,绝对是别人的杰作。
又紧,又标准。
温媛将文件递了过去,说道:“签个字吧。”
秦质扫了眼,很快就签好了,但却没有递给她,而是问道:“中午吃的怎么样,要是不舒服的话,你可以提前下班。”
她的胃,是有些娇气的。
但这句话,被温媛听进去,却又变了个味道,像是觉得她碍眼,在公司上班,导致让他干坏事也麻烦了些。
要是没了她,周红说不定可以来得更勤快。
温媛说:“挺好的,没有不舒服。”
秦质顿了顿,从抽屉里拿了盒药来,其实他今早上就去买了,想找个机会给她,认个错。
毕竟昨天晚上,他也是没有想到,用力气的时候,让温媛的膝盖磕到了床头柜。
只不过那时,温媛是叫了,还哭了,但秦质没有领会到意思,以为是别的原因,结果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叠床单那会儿,才发现满床单的血。
干了后,泛着乌色。
后来秦质去翻了阳台上的衣服,她睡裙的膝盖那块,有不明显的淡淡血痕。
床头柜那角上的血迹,温媛也没有处理。
所以,秦质上班前就买了药,止血消炎的,还有那方面的药,毕竟昨晚上,他确实混帐了些。
他把药递了过去,说:“你过来,我帮你擦。”
温媛今天的裙子,挺长,大概也是为了遮住伤口,秦质拿着棉签,看着她,后者却一脸无动于衷。
她把桌上的药拿了,说:“我自己可以。”
又不是残疾人,擦药这种事,还没弱智到需要别人来帮。
秦质皱眉,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媛却换了个话题:“晚上我不回家,有点事,我会去唐续那房子睡。”
秦质一顿,“为什么?”
温媛摇头:“没有为什么,唐续那边离我办事的地方很近,太晚了,我也不想开车回来,路上不安全。”
“地址告诉我,我来接你。”秦质的语气,也是不容商量的。
温媛抿唇,没有反对,但还是很冷淡,秦质看着她,直接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拉住了她的脚腕,迫使温媛不得不坐在了他腿上。
不过秦质很老实,就仅仅只是擦药而已。
温媛虽然坐着,却没有百分百完全坐上去,那伤口其实已经不疼了,隔了那么久,痛感她都习惯了。
她就是觉得,秦质很矛盾。
他什么都想要,明明刚才还做了那些事,现在还能一脸深情的给她擦药,好像完全没有问题一样。
男人,似乎都这样。
当初他跟薛沁在一起了,却还是要在天台上强迫她,好像都没有一丁点的道德压力。
药擦好了以后,温媛很快起了身,说道:“你今晚可能接不了我,余随说了,今晚有个项目,你必须得在。”
秦质冷淡道:“我也可以强迫他换个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