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闻有个习惯,平时他发语音,温媛也必须回语音,但那会儿,秦质正好在她身边睡觉,温媛几乎是惊起了一身冷汗。
她轻手轻脚去了卫生间,回了这条语音。
兴许是她的语气足够轻松,张闻并没有听出来什么,叫她早些睡,别再熬夜了。
后来上班的时候,张闻经常发语音,温媛只能一条一条的回。
她怕张闻。
这两年,真的怕透了。
温媛握紧了水杯,笑道:“怎么会累,我就是在手机里打打游戏,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的。”
秦质“嗯”了一声,眼神晦暗了些。
他问:“今天身体舒服吗?”
“还好。”
秦质手往她衣服里探了两下,语气虚实不明的说:“我想了。”
——
温媛总觉得,今天的秦质,是有点异样的,平时她喊疼了大声了,秦质都会歇下来,问她好不好。
今晚,他一个字都没说,就算温媛扯着他衣服打,秦质也依旧一声不吭,态度极为强势的把她翻了过来,继续。
最后结束的时候,秦质才帮她把头发挽了起来,盯着地下几根被他扯掉的头发丝,才开口说:“要不要去洗?”
温媛眼睛几乎都红了,她没坐稳,突然从床边摔了下去,好半天都起不来。
她是有气的。
她觉得秦质在发火,或者换个严重点的词,是在发泄。
关键她觉得这无名火来的莫名其妙,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就那么不管不问她的死活,一直撑着墙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温媛半跪在地上,秦质打算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却一直扯着不起来。
她冷冷地问:“还把我拽起来做什么?还打算继续吗?”
李观复这房子的地板,统统选的大理石,说什么彰显富贵奢华,碰一下都觉得冷,秦质看着温媛的膝盖,下意识地伸出手帮她隔着瓷砖。
秦质垂眸,没有解释。
他也没整理,头发还是乱的,整个房间更是一派胡闹,过了很久后,他才问:“张闻他,到底对你好不好?”
温媛顿了下,讽刺道:“当然好。”
她懒得跟秦质扯废话,双手撑在地上,费力的起来了,然后一瘸一拐地往浴室里走,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秦质坐在床边,没出声。
其实温媛那天,深更半夜出去打电话的那晚上,秦质是清醒的,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他睡眠一直都不算深。
几乎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即清醒。
所以,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温媛,捏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但秦质没去听,只是温媛回来后,继续背对着他睡的时候,秦质下意识地圈住了她的腰,很用劲。
温媛洗完澡回来后,一直都没开口说话。
直到第二天上班,她甚至提前出了门,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就那么套了件风衣走了,关门声却跟往日一样。
不轻也不重。
秦质上班的时候,看到了她在办公桌上分零食。
温媛每次上班,几乎都会带些吃的,因为搞研究的么,多数都是不太在乎身体的,有时候忙起来了,早餐都不一定吃。
她会带点糖分高的,趁休息分给同事。
之前给秦质的,是她专门买的进口巧克力,可今天,秦质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她把巧克力给余随了。
余随很客气的说了谢谢。
温媛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跟我客气什么?”
其实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谈不上什么暧昧不清,可落进了秦质的耳朵里,就是有些刺耳。
秦质抿唇,刻意挪开了视线,去了办公室。
那一早上,温媛都没有来找他。
以前不是这样的,之前上班,温媛有时候闲得无聊,会来偷看他,不经意地朝他笑一下,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之前觉得稀松平常的事,现在她不做了,倒是突然很不适应。
郑悦今天来上班了,看他处理数据漫不经心的样子,凑过去看了下准确率,然后皱眉问:“你是不是熬夜了,状态这么差?”
错误率高到不像是他的水准。
秦质按了下删除键,神色有些疲惫地问:“外面在做什么?这么吵?”
从刚才他就听见了,外面一直吵吵闹闹的。
郑悦说:“好像是有人过生日,在庆祝吧,估计不会超过十分钟,反正也是休息时间,让他们闹闹,每天也憋坏了。”
秦质“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出去倒杯咖啡,你帮我盯着看下数据波动,有异常找我。”
他起身推开门,看见了休息室的门紧锁着。
虽然看不清里面,但隔音并不算好,离一两米,还是能听见里面的响动。
似乎有人在玩真心话大冒